“不開心,開心什麼?你們兩兄弟哪天不鬧騰了說不定我就開心了。”被逼問的淩琅皺起眉頭,他一拍桌子,用恨不得殺人的眼神死死盯住面前的沈家兩兄弟。
鋒利如刃的目光戳上沈家兩兄弟的心口,沈讓理虧,獨自上了樓。
客廳裡,淩琅和沈從嚴對視,在保證淩一訓安全的前提下,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弱。他淩琅可以被擊倒,但絕不能屈服。
“淩琅,沈讓配不上你。”
“你也一樣。”
淩琅撩起額前碎發,他歎息,“哎,你們兩兄弟都是我的仇敵,此生是絕無可能的。”
“我願意等,等到你回心轉意。”
淩琅不語離去,他還沒摸清沈家這兩兄弟的性子,同時也沒搞懂自己的想法。
他需要一段時間去理清與他們的關系,可能會想開,也可能就此了結和沈氏的恩怨。至于最後結果如何,那就看天意了。
任家,思考許久的君子唯還是試探性地開了口,“禮司,明天一起去我老家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媽。”
本想着說自己打算回老家所以明天不在,說出來卻變成了另種意思,君子唯真是恨死自己組織不好語言了。
“好啊,我陪你。”把腦袋搭到君子唯的肩膀上,任禮司像跟自家人說話似的,“子唯,有什麼事直說就好,别跟我這麼生疏。”
被看透的君子唯不禁佩服起任禮司的洞察力,他伸手揉了揉男孩柔順的頭發,“禮司,做我一輩子的朋友。”
堅定的口吻連君子唯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曾經想過和渝敬哲做一生摯友,可兩人之間總隔着什麼,讓他有時都不敢接近對方。
現在有任禮司這樣性格直爽的人,他當然優先選擇了後者。
雖然自認對不起渝敬哲,但自從遇到任禮司,他改變了很多,君子唯想重新做回自己,無論快樂悲傷。
第二天,任禮司果真陪君子唯坐上了去鄉下的客車。
“沒想到你還當真了。”輕掐了雙人座旁邊的任禮司的胳膊,君子唯調侃道。
打了個哈欠,任禮司懶散地說:“那當然咯,你都開口了,我必須應下啊。”
“因為是我嗎?”
“嗯,你聲音那麼小嘀咕什麼呢?”
“沒,沒有。”
細微的聲音差點被任禮司捕捉到,君子唯馬上轉移了話題,“對了禮司,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父母啊?”
“他們,死了。”
直擊淚點,君子唯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他們人活着,在我心裡死了,有這爸媽跟沒有沒什麼兩樣。”撐起下巴,任禮司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車上的座位越來越少,到了某一站,兩位年長的老太太上了車,剛走到任禮司和君子唯坐的位子,君子唯就騰地一下站起來給其中一位老人讓了座。
見狀,沒坐上位子的那個老太太看向任禮司,拿拐杖敲擊了幾下地面,“小夥子,坐你旁邊的年輕人都讓座了,你還坐着不太好吧?”
任禮司很清楚老人想要自己讓座的意圖,但他依舊端坐着,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
老人看好聲好氣說不了他,幹脆清了清嗓子開始自以為是的說教,“你看看你,不懂尊老愛幼,一點教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