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起自己從前也和霍司允遇到過同樣的狀況,羅溫乖巧地貼到霍司允的胸口,靜靜聽他說着。
“我費盡心思才湊齊錢,代價很大,很累。我想找個人來陪我,那個人最好是你,可我不想讓你看見失魂落魄的我,所以我随便找了個小男孩。”
“老師。”羅溫擡起頭給了霍司允一個充滿年輕男孩青春氣息的微笑,“以前我也這樣,不想被最親的人看見一事無成的自己,但到他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最需要的是陪在他身邊……”
提起過去,羅溫的臉逐漸失了血色。
“羅溫,你說的,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嗯,非常溫柔。”
“我還是不能接受被喜歡的人看着自己失意的樣子,你能就這樣靠在我懷裡嗎?”
“嗯。”
羅溫還是沒能離開霍司允的懷抱,這是他僅剩的可以投注全部情感去愛的人,所以他可以有很多情人,隻要他留在自己身邊。
第二天,補習班的幾人和往常一樣按時到了别墅,卻遲遲沒見到淩琅二人。
急性子的秋繼等得有些不耐煩,她旁若無人地轉起了手裡的記号筆,“就這還教我們,遲到也是我們的必修課嗎?”
“姐,我們再耐心等等吧。”
“什麼時候輪到你插話了,他們放我們鴿子還不讓說,這架子也太大了吧?怎麼說我們也是能跟他們平起平坐的大小姐,就許他們擺譜啊?”
秋繼的父親在商界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但她父母婚後性格不合,沒過多久就離婚了。後來母親又認識了她們的繼父,隻可惜這回仍是看走了眼,兩人時不時吵架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
平日他們隻對成績還算可以的秋予态度好些,一旦吵起來總會扯到秋繼,說她無論性子智力都随了誰有多沒用。
久而久之,秋繼沒了父母關心,在學校裡也變成被人欺負的對象。隻是她和父母一樣,轉而就把自己的怒氣撒到了妹妹秋予身上。
這次被秋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反駁,咽不下這口氣的秋繼正想給妹妹來一耳光,薅着淩琅領子走進來的沈從嚴打斷了她,“各位久等。”
沈從嚴一到場,秋繼識相地收斂了許多,跟真正的大佬叫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淩琅像極了霜打的茄子,他扭扭肩膀掙脫開沈從嚴,緊接着與他對視一眼。那犀利的眼神吞掉他最後一點尊嚴和反抗,他隻能老老實實開始補習,“幾位,先說一下你們這次學校同步測試的成績吧……”
這個晚上,補習因沈從嚴的低氣壓進行得異常順利。
學生們走後,沈從嚴從廚房端上一碗佛跳牆給他做夜宵,“吃點東西。”
“沈從嚴,你就那麼不希望我好過嗎,強行分開我和沈讓我的心也不在你那,你别白費心思了。”
半天沒吃上飯的淩琅嘴上不饒人,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狼吞虎咽起來。
“味道怎麼樣?”沈從嚴問道。
嘴裡塞得滿滿的,淩琅不做保留地誇贊起他的廚藝,“别說,嗝兒~你這手藝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