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不過花隊,林婉兒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什麼會成為他們的目标。”仝卓疑惑地看向花笒。
目光投向向月白,花笒示意他給仝卓講解。
“就像邢隊說的,體驗過一次殺人的激情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于是兩人找到了下一個目标。我想這個林婉兒應該和兩名被害者同樣衣食無憂,瞧不起那些自力更生的窮人家的孩子。”
仝卓恍然大悟,“這樣啊,那就說得通了,弟弟和未婚夫為複仇殺人,然後又把矛頭指向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好了,事不宜遲,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現在還沒有确鑿的證據,由我和向月白僞裝成富家小姐接近那個林思謙,說不定可以抓他個現行。”
花笒分配下的任務簡直讓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特别是被指定僞裝女生的向月白,那眼珠子都瞪出天際了,“不是,你說啥?我扮女的?”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敲響,沒等人回應,唐休架着肖燃直接走了進來,花笒大喊一聲:“摁住二隊隊長!”
仝卓也是血氣方剛,自家隊長一聲令下他就一個猛勁沖上來,唐休見好就收側身躲過,可憐肖燃就這樣被仝卓壓倒在了地上。
手中把玩着薄薄的刀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容的花笒如惡魔般朝肖燃走來,他俯身蹲下,一把撸起肖燃的褲管冷笑道:“肖隊,得罪了。”
在仝卓的幫助下,花笒毫不費力地剃光了肖燃的腿毛,一切工作完成後,他收起刀片沖癱坐在地上大喘粗氣的肖燃賠笑道:“不好意思啊肖隊,這任務還真就非你不可。”
“他奶奶的,老子的腿毛!花笒,不帶你這麼玩兄弟的!”
被剃光腿毛的肖燃暴怒,就差把殺了你三個字寫在頭頂上。
見狀,包括邢雲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
這是什麼狀況?
站在邊上看笑話的唐休拎着化妝包走到肖燃跟前,又扭頭對幾人說:“向月白那骨架太大,修飾他的喉結也麻煩。哪像我們家老肖,皮相美,骨相更美,做起美女那也是一絕,要不怎麼說是我們的警局一枝花呢?”
“呵忒!唐不休你個死變态,我看你就是故意整老子!”兩手支在身下,肖燃體力耗費大半,罵人的力氣倒是不少,他擡手指了指方才壓住自己的仝卓,“你小子,跟花笒他們一塊算計我,這筆賬老子可是給你記下了。”
仝卓不怕窮兇極惡的罪犯,唯獨怕領導,再怎麼說肖燃也是二隊隊長,他的脊背不禁滲出冷汗,吞吞吐吐地道歉說:“肖,肖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花隊要剃你腿毛……”
“哎行了行了,就當我為你們一隊隊長犧牲了,你别放心上。”看對方認錯态度誠懇,不忍心欺負後輩的肖燃也是好脾氣,起身拍拍仝卓肩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安慰道。
“人到齊了,唐休,該你出場了。”
得到花笒的指令,唐休二話不說就給肖燃上起了妝,作為隊裡天才般的存在,易容術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事實證明唐休易容的手法的确高明,配上專用變聲器的肖燃360度無死角地裝扮成了女生模樣。
端詳起自己藝術品的唐休感歎:“啧啧啧,我就說老肖合适吧,真美啊,不錯不錯。”
“唐不休你給我等着,看老子回頭怎麼收拾你!”
為了避免髒了在場人的耳朵,花笒立刻把罵罵咧咧的肖燃拐出了會議室。
兩人走後,唐休對幾人說:“這次僞裝主要是花隊根據案發地做出的分析,月城公園雖已過時,但仍是小情侶約會的打卡地,應該是許文娟的未婚夫林思謙把追求自己的尹小鹿約到那裡實施了虐殺。”
“那陳小希呢?”仝卓摸摸腦袋,用孩子般天真無邪的口吻問道。
“許文娟的弟弟,他在案發前以掌握了被害者欺負姐姐的證據為威脅将人騙去了偏僻的農貿市場。隻是簡單的推論,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不錯。”唐休點點頭,肯定了徐雙的說法。
“诶不是,這麼說往後許文娟他媽要一個人了?”從小失去雙親的向月白太了解那種與親人分離的滋味兒了,自己的孩子一個自殺一個锒铛入獄,那根本不是普通母親能承受得了的。
“法不容情。”
留下這句話,邢雲起身離開了會議室,那背影似是蒙上了什麼,大概是名為憤怒的情感。
幾人互相對視過後,也陸陸續續出了會議室,最後一個出去的向月白心裡揣着事,他正準備為韓美琴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