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似開閘狂洩,這個狀态出聲肯定吓壞那睡熟的被人偷占便宜的笨蛋,淩淵并指成劍。
傅彬隻覺後頸,肩膀,手肘三處同時劇痛,硬沒有出一點聲,扭頭。
目光相錯,似金石交擊。
【喲喲喲火花四濺一見鐘情】
【火是妒火,哼哼】
【情是敵情,哈哈】
【?哼哈二将是吧】
“怎麼了。”屈景爍睜眼。
他本來也沒有睡着,隻是閉目稍憩,聽到身邊傅彬的呼吸驟然粗重,不由問道。
“激動,”傅彬撐起一個笑,“看見了平時隻在屏幕出現的大明星。”
“不敢當,十八線。起床了。”淩淵在走得更近時聽見屈景爍的呼吸,就反應過來自己誤會。
屈景爍對那青年的介紹,他過耳不入。
不管了,不會再管這個男人。
這是最後一次,這韓那傅的,統統絕不再管。
氣惱當然不是對屈景爍,是對沒弄清就憤怒出手的自己,是對辜負師傅教導,一次次動武就隻為管束這個男人混亂私生活的自己。
屈景爍邊下車邊整理頭發衣褲:
“我根本沒睡,下午要跟你一起比賽,我哪裡睡得着呀?閉閉眼稍微養養神,下午好給你争氣。”
“睡不着是因為我嗎。”淩淵從鼻子裡哼出涼氣。
睨到屈景爍頭頂有根發絲不聽話亂翹,他忍了又忍。
他擡手。
手都幹燥,但他手溫度比屈景爍手高。
輕輕一撫下,屈景爍上午殘留的啞光蠟就抓住了蹦跶的亂發。
“争什麼氣?你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要受傷,你要為了這麼個節目受傷,我要斷氣了。”
“是被我感動得嗎?”
“是被你蠢的。”
換攀岩裝備的房間,他們這些素人跟明星是分開的。
屈景爍也無所謂在這種地方搞什麼特殊,跟着素人隊伍就走了。
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