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覺睡的深沉,頭重。
像睡很久沒醒來一樣。
幸嫒在巨大深藍色充電倉内醒來,她睜眼看着艙頂,有東西變了,是什麼呢。
她往記憶深處想,頭疼眩暈襲來,手指輕柔太陽穴,視線被手腕上黃金手镯頓住。
素圈手镯什麼時候出現藤蔓花苞,栩栩如生的藤蔓,小巧花苞點綴,太逼真,像是要綻放開花。
幸媛就着這個姿勢沒動,視線停留在上面很久。
内心有聲音說:把手镯取下來,這個已經不是原來的東西。
她馬上伸手摸到手镯,大腦響起聲音:摘不下來。
幸媛為莫名其妙聲音感到好笑。發力将镯子往下拽,镯子緊緊卡在手腕上,紋絲不動。
她使出更大力氣,镯子依舊固定手腕。費半天力氣,反而手變得紅腫。
幸媛短暫放棄取镯子的想法,今天頭疼次數多,一想問題就頭疼。閉上眼睛睡覺。
下一刻,充電倉上方響起溫柔廣播。
“你好,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今天辛苦了,請繼續醫療工作。”
幸媛睜眼坐起身拿起防護眼睛,口罩,帽子,白色長服穿上。打開艙門身體晃了一下,腦海裡針紮樣疼痛。
隻是兩秒,疼痛消失。
來的快,去的也快,她感覺今天像生病了樣。
幸媛坐升降梯直達四樓注射室,房門牌寫着“鎮定劑注射室”
推開門進去,白色高架椅擺放正中央。旁邊是長方形桌子,桌子上面有序擺放裝滿紅色液體的針管。
幸媛拉開抽屜,取出透明橡膠手套戴好,按下桌角的按鈕。
一個高大身影從門外進來,他頭上長着雪白的貓耳朵,身後尾巴翹起,垂直的手掌是肉乎乎的趾頭和鋒利的爪甲。
很陌生,但有一種詭異的……熟悉。
幸媛盯着這個人奇怪特征,最後内心竟然覺得沒什麼問題。
貓耳男人轉過身背對着她,露出半邊屁股蛋,半坐在椅子上:“好了,你打吧。”
幸媛很快反應過,從桌上拿起一支針管,來到男人身後,盯着他露出的肌膚,手裡針管紮上,把藥物推進去。
打完藥抽針出來,居然沒流血。貓耳男人穿好外袍離開。
很快,虎頭人身的男人進來,重複上一個男人的動作。
他的獸性特征太明顯,碩大的虎頭,下半身人的軀體,看起來有種怪異的違和,不像人更不像動物。
幸媛拿起另外針管,繼續注射,這次心情平淡,已經适應這種奇怪特征。
她像機器人,一直重複手裡打針的動作,門外的人源源不斷。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桌上擺滿的注射液,此時減少大半。
幸媛把空針管丢到垃圾桶,背過身拿藥劑,門外進來人,腳步很輕。
她回頭看,椅子上坐着一個高馬尾綠頭發的背影。
背影單薄清瘦,看起來和前面打針的獸人不一樣。
背影好看,正臉不知道怎麼樣。
幸媛繞到前面開始打量。
男人的眼睛蒙着墨綠色布,高挺鼻梁,薄薄的嘴唇,渾身透着股冷冽安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