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媛被手背上的刺痛疼醒。
她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身處金碧輝煌的大殿。
這是哪裡……她從海上活下來了,抓到虎鲸之後事情完全記不清了。
幸媛坐起身,裹緊身上毯子。小腹隐隐約約作痛。
“人呢,有沒有人啊。”
大殿房門緊閉,聲音回蕩在殿内。
角落裡巨大熊貓雕像。
雕像面前,一個白色身影捧着書籍虔誠跪坐。
聽到女人聲音呼喚。
男人一直低垂的眼眸緩緩擡起,起身放下書,他從角落處走出來,視線看向床上女人,聲音清冷:“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幸媛看到他出現,神色稍有驚歎。
他一身金絲白袍襲地,身上散發清冷高貴氣場。
她短暫驚豔過後,眼底出現防備,手搭在肚子上搖頭。“沒,我很好。”
“記得我掉海裡了,是你救了我嗎?這裡是哪?”
男人看着她的動作,輕輕皺眉。
“聯邦警督在沙灘發現把你帶回來,這是皇宮,每個雌性都會來的地方。”
“我是長老,祝禹離。”
幸媛已經恢複記憶,知道身份是人類,知道這是獸世,不知道還有皇宮。
她掀開被子,發現衣服換成輕薄背心,眼底一片暗色,勾了勾唇,冷笑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可以走了嗎。”
祝禹離搖頭,聲音低沉磁性。“抱歉,你暫時不能離開。”
他目光流轉看向她手背上已消失的圖騰印記,自言自語:“你不是人工仿雌,但你有印記。”
幸媛立刻低頭看手背。
大魚印記消失不見,皮膚一片紅腫,仿佛被狠狠揉搓。
剛才因為手背刺痛醒來,還沒來得及看,印記居然消失了。
“你不是獸雌,你發情期不一樣,你的腹部有團淤血。”祝禹離不緊不慢說完,忽然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冰冷質問:“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裡。”
幸媛微微愣神,強裝鎮定。“我醒來就在這了,為什麼出現在沙灘我不記得了。”
她在答非所問。
顯然這種伎倆并不足以糊弄過眼前這個男人。
祝禹離低頭貼近女人臉頰,“既然如此。”他歎了一口氣,聲音冷淡:“那你就好好保守秘密,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白獸球星際,雖然雌性稀少,可獸人骨血裡隻認定獸雌性。”
“獸人歧視外來者,哪怕你發情,有生育力,他們基因生殖隔離會本能驅趕你。”
“……”幸媛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敢動,後背冷汗打濕衣服。
男人的親近動作,如同身上爬上一條冰冷毒蛇,毒牙正在伺機而動。
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才剛恢複記憶不久,他是從哪裡發現!?
他已經清楚了解全部底牌,而她一無所知。簡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