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媛沒理會他罵罵咧咧，手一邊安撫，找到穴位輕輕一按。

“好痛！放開。”斯淨蘭不斷掙紮。“滾啊。”

過了一會，疼痛消失，如潮水一般漸漸褪去。

“還痛嗎？”

幸媛動作沒停，輕輕揉捏。

斯淨蘭猶豫一下。“嗯……”

其實已經不痛了，但他不想承認。

祝禹離淡然一笑，打斷對話。“你剛才罵了這麼久，是不是要給人家道個歉？”

斯淨蘭表情僵硬，沉默看向一邊。

幸媛松開手，站起身。“不痛就好。”

祝禹離轉身出去。

斯淨蘭感受柔軟離開，莫名心裡一空，好像痛感又來了。

他低頭一看，東西軟軟，顔色發黑，心裡有些着急。“我已經不痛了。為什麼還是黑色？”

幸媛蹙眉，手背在身後輕輕摩擦。

明明手上什麼液體都沒有。

感覺很髒不舒服，迫不及待想洗手。

“明天我再看。”匆忙丢下一句話，步伐急促離開。

斯淨蘭心裡有些疑惑。“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還沒說完。”

是不是前面态度不好，不想管他了？

一個雌性而已，有什麼好拽的，不過罵了兩句。

拽住他的時候很痛，強忍沒把人踹開，已經很給面子了。

幸媛找到水把手仔細洗幹淨。

泡了一會水，手指發白，抽出紙巾擦了擦。

她剛才看過，斯淨蘭基本已經廢了。

雖然蛋複原，血管長久造成的堵塞，她恢複不了。

很惋惜，但在意料之中。

以後不能擁抱女人。

他知道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幸媛腦海裡出現畫面，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意。

——

祝禹離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書沒動。

斯淨蘭穿好衣服走出來，身體沒有異樣，走路也不影響。

他心情好了許多，看什麼都順眼了。

“還算有用，前面小看她了。”

斯淨蘭腳步停下，站在長老身邊。

“謝了。”

聲音穩重，聽得出是認真在道謝。

“……嗯。”祝禹離思緒被打斷。

他打開手裡書頁，随意問了一句。“難得回來，不去你母親那裡拜訪一下嗎？”

斯淨蘭臉色瞬間變陰。“不去。”

他心情被擾壞，臉色陰沉。“對了，她年齡已經到了，怎麼還沒下位？”

祝禹離微微一笑：“沒呢，還有七天。過了四十八才到下位時間。”

斯淨蘭身上氣壓低，面無表情。

他忽略一旁雌性，推門離開。

幸媛見兩人聊天。剛靠近，還沒聽到幾句人就走了。“他母親是誰。”

祝禹離合上手裡的書，轉頭看向她，聲音輕柔。

“現任元首爾娜。他的親生母親。”

幸媛遲疑。“你讓我當元首，她不會有意見嗎？”

“不會。”

“雌性過了四十八，不能繼續留下。這是規定。”

祝禹離說完，視線從旁邊掃過。

見到果盤上的葡萄，不知怎麼，有些想吃。

剛才她喂的那顆葡萄确實很甜。

隻是自己去拿，汁水必定會弄髒手。

他目光在葡萄上停留幾分，思考片刻。“……你想吃葡萄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引開話題。

幸媛：“不吃。”見男人視線一直停留在葡萄上。“怎麼，你要吃，想讓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