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淨蘭指着女人身後露出衣角的男人,聲音冰冷,一字一頓。“滾,出,來。”
“我不。”雪玉意識事情嚴重性,身體顫抖,緊緊捏住女人的衣服。“元首姐姐,你救我!”
生死迫在眉睫,沒有求饒道歉,依舊全部重心放在女人身上。
認為女人會憐惜,愛護保護他。從開始摟住手臂,女人沒拒絕,以為吸引了她。
雪玉身體貼得很近,女人淡淡清香往鼻尖裡鑽。擡手放在她腰上撫摸。“他欺負我。元首……你為我做主。”
幸媛從手越界的舉動,沒想幫他說話。冷冷一笑,“抱歉。”轉身扯開他的手。“你作死,我救不了。”
他以為年輕美貌的皮囊勝過一切,殊不知,膽大的行為隻會招來無窮的禍害。
“什麼……”雪玉瞪大雙眼,臉色僵硬。“你說我什麼!你居然——”話還沒說完。脖子感到一緊,雙腳踮起。“啊——救、命,救我……”
剛才雙手觸碰溫熱肌膚,此時恨不得把手剁了。
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開始恐慌。脖子被掐緊,身體升在半空中,臉色蒼白,神色痛苦掙紮。“我,錯了……求……”微弱聲音斷斷續續,窒息痛苦已經說不出話。
“想求我,晚了。”斯淨蘭眼神如淬寒冰,收緊力道,手裡骨頭咔嚓。“去死吧。”
“……”雪玉身體軟綿綿,脖子倒向一邊,紅色眼睛瞪大,眼底透着黑色血絲。
斯淨蘭松開手,屍體扔向旁邊。面向女人眉頭緊皺。“他死了,你不驚訝嗎?”西裝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每個縫隙都擦幹淨。
眼見女人沉默,擦拭動作一頓。他腦海有猜疑。看着鎮定冷靜的女人。“借我的手殺了他,是你讓他進來的目的嗎?”
幸媛表面鎮定,其實腳底無力。“我沒有。”
這個獸人生命如草芥的地方,她第一次看到死亡。
說話刺激的人不是她,動手的人不是她,她隻是一個旁觀者。
“想多了,我沒有引導你做任何事。”幸媛冷靜下來,蹲下身查探雪玉的呼吸。沒氣了,屍體已經變涼。“你下手這麼狠,我怎麼阻止你。”
“同母異父的弟弟就這麼死了,你現在怎麼交代?”
男人還是那麼瘋。刺激兩句便殺了人。還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
雌性都敢殺,還有什麼他做不到。
斯淨蘭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微冷:“怎麼,你要現在去告狀嗎?”
如果敢答應,恩情兩情,他現在離開。
幸媛搖頭:“不。”
“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斯淨蘭對回答感到驚詫。心裡怒火被一盆涼水澆滅。“你想怎麼做?”
剛才失手,沒想後果。冷靜下來意識到這個兔子的死亡是個大麻煩。
他脫離家族,在别人地盤殺了人。刑法上的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還是最輕的。
雪玉的父親遲早會找過來。
幸媛心裡有了主意。伸手合上屍體的眼睛。“等。肯定會有其他獸人來。”
“他們鬧的動靜越大,我們就有理由把事情掩蓋下去。”
如同美味的蛋糕。有人虎視眈眈,有人靜觀其變,也有人伺機而動。
誰先沉不住氣,誰先倒黴。
斯淨蘭很快想到一塊了。“聽你的。”掃視地下的屍體,眼神一陣冰冷。
不知死活的東西,殺他真是髒了手。
——
夜晚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