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雨被幸媛一腳踩下去,聲音急喘:“哈……殿下。”
幸媛嫌棄擡起腳移開。“别弄髒我的衣服。”
轉過身不看東雨失态的樣子。
視線落在門上,門外有個模糊的身影。這麼晚了,站在外面不知來了多久。
幸媛走過去打開門。
不出所料,門外站着可憐兮兮小豹子。
“你們——”舒文睫毛顫了顫,眼眸深沉。“玩的開心吧。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頭上獸耳繃帶纏繞隐約透出血迹。灰色交領長袍,衣服松松垮垮,腰帶也是胡亂系着,想必來的時候匆忙。
幸媛聽到舒文冷漠的語氣。知道他一定在門外站了很久。房間奇怪的聲音。
他聽到誤會了。
她蹙眉,剛想解釋——
東雨簡單收拾了一下,快速走過來,把幸媛往後面拉,整個人擋在前面。“你這是什麼語氣?謝謝你救了殿下,但是你沒有權利質問我們。”
他胸膛光着,下面穿着整齊,褲子前端明顯有水漬的痕迹。
一股腥味散發在空氣中。
獸人嗅覺靈敏,瞬間明白那是什麼。
舒文咬緊牙關,緩慢點了下頭。“抱歉,打擾你們了。請繼續。”
他視線低垂。“我現在走就是了。”
東雨皺眉,聲音提高。“那你還不快走。”
幸媛再好脾氣也終于按捺不住。擡手對着東雨腦袋拍下去。斥責道:“你出去。”
“啊……”東雨表情僵硬轉過身,“殿下,為什麼,我。”
“不聽話的狗,不要也罷。”幸媛打斷對話,冷冷看着東雨。“出去!”
東雨瞪大眼睛,想起答應過她的話,神色一僵。“我聽話……我現在就走。”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垂頭沮喪緩慢離開。
礙眼的人終于離開,兩人目光交彙。
舒文站在門口,房間氣味撲面而來。仿佛宣告剛才發生了多麼激烈的事情。
嫉妒,酸澀,難過不堪交織在一起。布滿整個胸腔,呼吸變得沉重壓抑。
“你,你為什麼騙我。”
舒文說出了心裡最想問的重要問題。
下午醫師修複筋骨。使用麻藥睡覺,醒來傷口處理好,身下柔軟棉被。房間裡沒有腐爛氣息,寬敞明亮的環境讓人感到很不适應。
仿佛陰暗的下水道老鼠暴露陽光之下。
這一切優質待遇都是一個雌性賜予。
他恨透所有雌性。認為她們沒有區别,都不是好東西。
舒文憤怒漸漸蔓延。指甲掐在肉裡,手臂輕微顫抖,聲音重複。“……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我相信你是人工仿雌,所以才——”
發生了關系。
最後一句話到嘴邊忍住沒有說出來。
幸媛知道舒文想說什麼。
她把人拉進房間裡關上門。“你先冷靜。我說的話有點荒謬,你聽仔細了。”
房間裡一股濃郁的米青液氣息。
舒文沉默半響。身體後退抵在門上。“你說吧。”
非得問出一個答案,不為别的,隻為這個雌性讓他交付了第一次。
因為走後面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分不清到底算不算是愛。
幸媛正在思考從哪裡開始說。
手上很髒,注意力無法集中。瞥到桌上的茶壺,立馬倒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