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寒:“不錯。”
“你自己對神識有感受到不适嗎?”
“沒有。”
問過傅雪寒,柳扇又轉向危峥嵘:“危師兄,從發覺傅師兄神識對往事沒有反應到現在,你覺得傅師兄的神識狀态如何?有沒有不安、受傷、煩躁等等這一類不利的氣息。”
危峥嵘:“沒有。”
“那就沒事。”柳扇又歪回書案上半伏着,“神識這種東西,若是受了傷,還是要以主人自行恢複為主。”
危峥嵘皺眉:“可是昨日我的神魂和雪寒的神魂在一起卻沒能……”
“和這個無關,是我不想……神魂相融。”傅雪寒截斷危峥嵘的話。
“那就更沒事了。”柳扇說,“唔……不過,傅師兄聽了危師兄說的往事沒有反應,這和先前剛去無崖時可不同。不然用錄了往事的玉符驗證一下?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三人便往無崖寂淵劍閣去。如今傅雪寒修煉也用着危峥嵘在劍閣裡的密室,試驗玉符也沒必要再找别的地方。
危峥嵘與傅雪寒神魂相契,準備玉符的活自然還是柳扇的。取了一枚玉符,柳扇同傅雪寒說了幾句話,想好了刻記的内容,正要往玉符裡刻上語句,危峥嵘的傳音到了。
……
柳扇又聽了一腦門危峥嵘同傅雪寒的往事,抽了抽嘴角,還是照着危峥嵘的要求往一枚玉符裡刻上字句,再留下自己的神識氣息,交給傅雪寒。
柳扇擔心傅雪寒的神識隻對危峥嵘相關的往事沒有反應,除了危峥嵘要求的那個玉符,額外給傅雪寒塞了一個。
“先看這個,如果無用,就試試另一個。”
傅雪寒捏着玉符進了密室,留危峥嵘和柳扇在外等候。
不多時,密室的門就打開了。傅雪寒走出來,顯然沒被玉符影響到一點。
“想不起來。”
一枚玉符裡記的是危峥嵘那根血砂白玉環墜子的來由,一枚記着當年晉升金丹後傅雪寒挑選的道号玉滄。
傅雪寒看過玉符後,不由得想起危峥嵘取出來給他看的血砂白玉環。
白玉環是枚普通的儲物戒,甚至無法根據佩戴者的手指變化大小,幾顆血砂珠子和結繩所用的線也普通,能保存數百年都靠危峥嵘自己往上面下術法。
怪不得自己覺得眼熟,那根墜子就是他編給危峥嵘的。
在聽風苑時,他還拿起墜子給危峥嵘系上……
另一枚玉符裡是傅雪寒的道号,那是他和危峥嵘金丹初成時的事情,并不在兩人同修的記憶裡。
讀完玉符,傅雪寒隻是幹巴巴地知道了兩件事,卻沒有回想起相應的記憶。
三人環坐在密室裡,柳扇雙臂環胸。
“本來傅師兄的神識就很強,自己慢慢修養就可以。危師兄呢,又是和傅師兄神魂相契,隻要劍尊你覺得傅師兄的神識沒有不好的地方,神識就沒問題。
“我再檢查一遍也未必能發現什麼。”
柳扇叉起腰繼續說,“不過再看看傅師兄神識的情況,也方便我安排給傅師兄續脈的章程,來吧!”
柳扇就是仗着危峥嵘在場,可以免于傅雪寒的神識又會失控攻擊他,結果傅雪寒安安穩穩地讓他檢查了一遍神識,除了神魂不可靠近之外。
神識很好,已經完全傷愈了,任何撼動不了神識的試探和攻擊都不會再讓神識脫離傅雪寒的掌控。
“……所以這些往事也不會讓傅師兄的神識誤判,并且産生包括想起記憶在内的影響嗎?”柳扇推測道。
見危峥嵘眉頭越皺越緊,柳扇開口安慰他:“這也是好事,畢竟神識上的傷好了嘛!我這邊給傅師兄用的最後一爐丹藥快開爐了,等丹藥制好,續脈也就能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