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過,就有人來喚去前廳用飯,鄧媗收拾好過去見裡面隻有李照月一人,好奇問道:“他呢?”
李照月自然知曉她說的是誰,回道:“他不住這裡,飯後應該會過來。”
鄧媗湊近,試探問道:“他不住這裡,買了個房子将你安置在這裡?”
她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懊悔昨日竟然沒有想到這出,嚴肅正經道:“你不覺得有問題嗎?他該不會是為了金屋藏嬌吧?”
“這倒不會,他就住在街頭那座房子,你出門就能看到,當時我對他還不熟悉,存有戒心,這才提出要分開住的。”
“那就好。”鄧媗暫且信了她的解釋,她在外多年,見識了許多這種金屋藏嬌,偷養外室的事情。
多少不谙世事的年輕少女,被男子的甜言蜜語,花言巧語給蒙騙,勸不聽,罵不醒,一輩子就這麼栽了進去,吃盡苦頭。
過了片刻,隻聽她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們尚未同房喽?”
李照月被她的話驚了一跳,嗆得咳嗽了起來,鄧媗伸手在她後背拍着,雲淡風輕道:“同了就同了,這麼害羞幹嗎?”
“沒,沒有。”李照月接過遞來的水,喝了幾口,緩了緩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要不要再喝幾口?”
李照月搖頭,一本正經的解釋着,“我不是害羞,我的意思我們沒有同房,你不要瞎理解。”
“算他還有良心。”沒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今日你要不要出去逛逛?恰好有時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鄧媗一臉拒絕的表情。
“你是知曉我的,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身邊有人跟着。你有事情盡管去忙,不用管我,我先四處轉悠轉悠,等到了時間我會自己回來的。”
“那好,我就不耽誤你了,若是我有事沒在,你找管家也是一樣的,我都已經囑咐過了。”
“行,你去忙。”她說着擺手走遠了。
李照月按照昨日的計劃先去找了陸絮風,管家說是人還在書房,她就熟門熟路的過去了。
陸絮風見她今日主動過來很高興,拉過她的手帶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驚喜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早過來了?身體還好嗎?”
“有些受涼,已經喝了藥。”李照月開始問道:“前幾日那張紙條,找出來是誰寫的了嗎?”
陸絮風先是探了下她的額頭,見體溫正常放下心來,說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名字。
“是蕭祿。”
怎麼會是他?
兩人面面相觑,都很不解。
蕭祿是雲裳的夫婿,日常處理雲家的内務,不怎麼出門,更别說接觸生意之事了,陸絮風對他也隻是有所耳聞,偶爾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而已。
李照月上次親眼見到他和江度意兩人有說有笑,似乎還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協定,轉眼就這麼把江度意給出賣了?
“阿月。”
陸絮風斟酌了下,開口勸道:“你出門還是将麻婆帶在身邊,好嗎?短短半月時間,已經出現了兩次意外,我很擔心。”
“好。你别擔心,我聽你的。”
她上次出門是太着急了,急于找謝束才沒帶上麻婆的,以後是不管去哪都要麻婆陪着的,起碼能防着江度意。
李照月将接下來的打算也告訴了他,陸絮風聽後真誠表示:
“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陪着你的,要是有危險的事,也一定一定要先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解決,你答應我。”
“嗯,我答應你。”
李照月在書房待了大半天,陪着陸絮風處理完了他的事情,兩人說着些閑話家長。
“鄧媗呢?你不用去陪她嗎?”
“鄧姐姐自在慣了,不讓我跟着她,自己出去了。”
“你們關系挺好,打小就認識嗎?”
“也不算是吧……”
李照月想了想,挑着給他講了些小時候的趣事,言談中還聊起了另外一個好友,不免有些感傷。
“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過得怎麼樣了?”
陸絮風低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