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嚴媽準備的是中式早餐。
玉米南瓜粥、小籠包、蝦餃、荷包蛋....
江艾在飯來了的時候整個貓就開始蠢蠢欲動,掙紮着想要跳上桌子。
他輕飄飄丢了一句:“不收拾幹淨不許吃飯。”
一秒乖巧。
她雖然不亂動,但是心急如焚,口中不停催促:“喵~喵~”
快點、快點。
陸宴詞恍若未聞,依舊慢條斯理的繼續手裡的動作。
“好了。”
這兩字就像一個信号彈,一個圓球‘嗖’的彈跳到桌子上。
奔向晶瑩剔透的蝦餃,還沒碰到,後勁皮又是一緊。
整個貓被拎到了半空。
頸部的皮連帶着臉上的皮直直往上,臉蛋呈現三角形狀。
又醜又狼狽。
江艾餓的難受,還被身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成功被惹毛了。
“哇!哇!哇!”
四肢爪子齊出抓撓他的手腕,陸宴詞的手腕處很快出現幾道劃痕,有一道較深的鮮血冒了出來,白襯衫袖口被染紅。
--這是最先劃傷的。
嚴媽驚呼一聲就要上前,被陸宴詞一個眼神制止。隻能心急的站在原地,心疼的看着他的手臂。
這寵貓也不是這麼個寵法啊!
陸宴詞沒有阻止,一直等江艾累了,停下來。才慢悠悠開口:“蝦餃太熱了,不是不叫你吃。”
是、是嗎?
江艾督了一眼,上面冒着白煙,好像是挺熱的哈。錯怪了人,她有些心虛,讨好的用尾巴摩擦他的手臂。
他眼角垂着,默默松開手,有一種的莫名委屈感。
導緻她的爪子在邁出的那一秒頓住,轉過身慢慢靠近他的手臂。
視線落着滲出血液的傷口。
低下頭伸出舌頭。
陸宴詞不等她舔上去就收回了手臂,他拿起一個空盤子每樣食物都分出一些,放到她的面前。
語氣柔和:“吃吧。”
嚴媽拿了醫藥箱回來就聽到這麼一句,連忙制止:“大少爺,小貓不能吃這些的,我馬上去準備些貓食來。”
大少爺雖然喜歡貓,但是不會養貓啊,小貓哪能吃人吃的食物。
嚴媽放下藥箱叮囑兩句就回了廚房。
陸宴詞:貓是不能吃,貓妖當然能吃啊。
他取出醫用脫脂棉清水打濕擦掉血液,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低頭打量這隻貓妖的身體,嗯、太小了,不到巴掌大,可能還真不能吃。
江艾也楞在原地,不知到底能不能吃,奶聲奶氣的詢問:“喵~”吃。
陸宴詞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想吃?”
她馬上點點頭。
“想吃就吃吧。”
好耶!江艾幸福的尾巴都在左右搖擺。
經過靈力修補,她的這具身體不止健康,還加強了。
江艾的牙齒雖然依舊沒有長大,卻變得更加鋒利堅硬。
随着她面前的食物一點點減少,她身體也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吃過飯,陸宴詞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交代嚴媽把卧室的床鋪全部換新,給小貓清洗幹淨。
“卧室的窗戶壞了。”
嚴媽詫異,下意識開口:“怎麼壞的。”
他想起出卧室時看到碎成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不久前劈到某妖頭頂的閃電,嘴角抽搐:“被雷打的。”
後半夜的雷确實有些大,隻是怎麼會打到大少爺卧室的窗戶!
陸宴詞上車沒有去公司而是先來到了醫院。
一番檢查後,鄭成盯着機器屏幕,先是不敢置信。随後猛地站起身,爆發出尖叫:“奇迹,這是奇迹!”
他喜極而泣,來到陸宴詞身旁,死死盯着輪椅上的腿。
“這簡直是醫學奇迹,壞死的神經再生了。”
果然,陸宴詞眼鏡下的雙眼晦暗不明。
“發生了什麼,難道你吃了仙丹妙藥,你快給我說說。”鄭成眼睛奇亮無比。
壞死的神經再次恢複活力,他把這個課題研究出來,發表的論文不得上國際期刊。
被全世界醫學人士敬仰!
“不知道。”
鄭成整個人瞬間焉了,不過還是沒有放棄:“我再給你重新檢查一遍,還有幾個項目沒有檢查到。”
陸宴詞今日不單是來檢查那麼簡單:“把我以前拍的片子給我,還有所有記錄全部銷毀。”
鄭成跟他相處的時間不短,雖然有時不太正經,但正事上還算靠譜。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嚴肅道:“知道了。”
低頭就眼尖的發現他手腕處被劃了道口子,傷口連接到小臂,看樣已經好幾天了。
下意識關心道:“你這手怎麼受傷了,打破傷風了嗎?”
陸宴詞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不動聲色往下拉了拉袖子:“不用,一點小傷。”
他現在恢複力驚人,其餘幾道淺痕消失無蹤,隻有這出血的一道還留有印子。
隻是看着不像新傷的。
拿到想要的東西,他操控着輪椅出去,門外陳東正等着。
“回公司。”
“是。”
陳東接過袋子在後面推着輪椅。
......
江艾吃完飯後控制不住自己,閉眼昏睡過去。
嚴媽端着貓飯回到餐廳,就看到枕着盤子睡的打呼噜的小奶貓。
輕手輕腳給小貓洗幹淨,吹幹毛發,放到粉色的貓窩中。
一睡就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