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獅的臉是不是有點腫?
安保人員看到她沒受傷,内心都松了一大口氣。至于剛剛聽到的狗嚎聲,也不重要,可能它就愛那麼叫。
羅威納:“???”
陸老爺子提着的心也落下來。
他們爺孫的感情還在,不用擔心成為孤寡老人了。
一道明顯帶着愠怒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江艾,過來。”
江艾瞬間呆住,耳朵顫抖,心虛無端端。
隻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食物,隐隐飄來的肉香,而且這可是她的戰利品,一時猶豫在原地。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陸宴詞臉色鐵青,又厲聲叫了一聲:“過來。”
她前爪倒騰幾下,最後不舍的看了眼碗裡的肉,掉頭穿過栅欄跳到他懷裡。
他在江艾掉頭時已經輕掃一遍現場,猜測黑獅應該被她打了,要不它不可能這麼溫順。
聽到消息時他竟然有一瞬間心跳都停了,要知道他養的這可不是普通的貓,即便黑獅打架再兇猛,他也不應該害怕。
還、失去了理智。
他眼睑下壓一瞬又擡起,眼裡恢複平靜,又想起這事起因是因為她惦記狗食。
還是沒忍住,擡手嫌棄狠敲她兩個腦瓜。
江艾還陷在大殺四方的興奮中,正飄忽着呢,就被這個小小人類打斷了。怒上心頭誓要捍衛她的地位,追着敲她腦袋的那隻手猛咬。
跳上手臂,抖抖毛牙齒磨着他的大拇指骨節處,還沒想好在哪下口時她的動作猛得頓住。
大眼睛閃亮亮。
陸宴詞拿出一根小魚幹放在她的鼻子下:“還咬嘛?”
随即托着小魚幹遠離。
她松開嘴裡的手,叼住小魚幹,嘴裡快樂發出咕噜聲。
不咬了,不咬了。
尾巴讨好的貼上他的手腕。
這時羅威納也慢吞吞走出來,皮毛淩亂,有些地方深色。
一看就被打了。
陸宴詞轉頭看向旁邊:“爺爺,你這兩隻狗又打架了。”
“沒事、沒事。”
陸老爺子樂呵呵的回答,江艾趴在他胸前從肩膀露出個腦袋朝後看,嘴裡還叼着半截小魚幹。
拄着拐杖,中山裝,頭發隻有耳側泛白,精神氣十足。被藍汪汪滿是好奇的眼睛直直盯着,内心也癢癢的,揚聲:“咦,我看這個小家夥喜歡我,給我抱抱。”
陸宴詞攔下老爺子伸過來的手,把江艾按住腿上:“該吃飯了。”
陸老爺子遺憾的收回手,這什麼霸道性子,摸都不給摸。
........
這晚,中午剛在一個劇組殺青,就立即做飛機來到另一個城市工作,一天一夜都沒合眼。拍攝完一套男裝後,好不容易能歇息一會,剛閉上眼睛手機就響了。
陸澈剛要睡着就被吵醒,眉頭不耐皺起,滿心暴躁,等了一會還在響:“小王,小王。”
助理小王捧着毯子推開門,就聽到陸澈呼喚:“澈哥,怎麼了澈哥。”
“關上手機。”
小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等了一會,手機還在響。
陸澈忍不住了,煩躁的睜開眼,攤開手:“拿來”
“陸哥,是你爺爺打來了。”
陸澈困意瞬間跑了,拇指也拐了個彎,走到窗邊,小心的喊了一聲;“爺爺。”
“臭小子,你還當我是你爺爺呢?”
陸澈連忙讨饒:“爺爺,我最近工作忙,過幾天一定回家。我托朋友得了一罐君山銀針,特意給爺爺您留着呢。”
陸老爺子愛棋更愛茶,聽聞此話高興了,這是孫子想着他呢,語氣緩和了不少:“還是你關心我這個老頭子。”
“小澈啊,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有沒有女朋友啊?”
突然其來的關心使他摸不着頭腦:“沒有啊。”
而且他還哪老大不小了!
男人22一支花!!!
沒有,老爺子語氣立即改變,嫌棄不以:“沒有就趕緊找,老宅也不用回了,趕緊結婚生子,老頭子還等着抱重孫子呢。”
在挂斷前還留下一句:“記得把我的茶葉送來。”
什麼,突然之間家都不讓回了?
雖然他也沒有很想回,但是不想與不讓是一回事嘛?
陸澈直直的盯着手機,直到黑下來的屏幕照着他那張英俊的面容。
“爺爺這是發什麼神經?”
‘嘟-嘟’
陸澈剛吐槽完手機鈴又響了,吓得差點拿不住手機掉到地上。還以為自己的話被聽到了,他連撫自己受到驚吓的小心髒。
待看清這次打電話的是誰時,剛恢複平靜的心髒又劇烈跳動。
這是怎麼了這是?一天之内兩個人都給他打電話。
這次的電話更快,三兩句交代完還不給他反應的功夫,電話那頭已經挂斷了。
聽完電話的陸澈整個人都傻了。
他木木的走回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頭呆呆望着天花闆:“小王,你說我是不是該結婚生子了。”
助理29歲馬上步入三十還是一隻單身狗的小王,隻覺被射了冷箭。:“澈哥,那個、我覺得你是再内涵我。”
陸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聽助理再嘀咕啥。想明白一切,一個鯉魚打滾從沙發上躍起:“好你個姓陸的,陰險狡詐,自己不想生孩子就栽我頭上。”
氣憤上頭的他要找陸宴詞理論,哪知那邊已經提前把他拉黑。
草。
不是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