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後座,陸宴詞雙眼緊閉,呼吸清淺,眼底的青黑在白色的肌膚上非常顯眼。高強度的工作加上10多個小時的飛機,使他陸宴詞異常疲憊,直到坐上車才松懈下來。
妹寶在陸宴詞靠近的第一時間,就敏銳的察覺到,立即掉頭沖過去。
鏟屎官回來了!
“哎,貓英雄,你幹什麼去。”
許聰在身後大喊,可惜妹寶頭也不回,俨然已經把他忘在腦後。
許聰跺跺腳,也不管地上的背包,大跑着追過去。
小豆子看女神走了,也站起身,跟過去。
......
妹寶在車停的時候剛好趕到。
車門一開,她鑽到車裡,爬上男人的肩,親熱的蹭着他的側臉。
很快她察覺到不對,緊盯着陸宴詞的臉,他的眼下黑黑的,嘴角向下,眉頭攏着。
疲憊感十足!
鏟屎官好幸苦哦,妹寶憐惜的摸上去。
陸宴詞轉醒,一隻眼睛熱熱的。
“!”
拿掉眼睛上的貓爪,撈過懷裡抱着。一下、一下熟練的撸毛。
妹寶立即享受的閉上眼睛。
司機将輪椅推過來,陸宴詞剛做下來,後面就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
“放下。”
陸宴詞臉色難看,哪家讨人嫌的小孩。
許.讨人嫌.聰跑到輪椅前,考慮到眼前的是個大人,沒有直接出手搶。而是選擇講道理,他闆着臉,一臉認真:“那不是你的貓,你不能抱着。”
陸宴詞隻覺驚奇,但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孩過不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再在意。
“小朋友,這就是我家少爺的貓。”司機好心解釋:“小朋友快回家吧。”
許聰見過貓英雄的主人,不是他,這個人就是想要偷貓,他得解救貓英雄。英雄上身的許聰神氣極了,他指向陸宴詞懷中,堅決說道:“不,你這個壞人把貓還我。不然,我就告訴貓英雄的主人。”
“她可兇了,一腳把人踹到地上。”許聰還比劃着踢出一腳,顯示出她真的很兇。
妹寶睜眼,對許聰說了一句:“喵~”你走吧,我回家吃飯了。
妹寶說完扒拉陸宴詞的手催促。
快點,不許停!
妹寶是在趕人,可在許聰眼中,就是貓英雄在向自己求救。
可是這個人不還怎麼辦?急中生智,所以許聰決定,上手搶!
陸宴詞一隻手輕輕松松将他制服,司機見狀也立即上前抱開他。
現在的孩子,就是虎!
妹寶卻不幹了,在她看來欺負鏟屎官就是在欺負她。
妹寶氣得跳出陸宴詞懷裡,跑到許聰肩頭。猛敲他的腦袋,許聰無顧被打,超級委屈:“貓英雄你為什麼打我。”
欺負我的人當然打你,她又生氣的打了兩下,“啪”“啪”。
“喵!喵!喵!”這是我家,那是我的鏟屎官,不許你打。
妹寶一長串輸出,許聰揉着腦袋,勉強理解:“你說這是你家。”
“喵~”對。
“那他真是你主人!”
“喵!”我的鏟屎官。
那許聰不明白了:“昨天的紅衣姐姐是誰,她說是你的主人,她還說你叫—”
陸宴詞猛然掀起眼皮。
“喵~”妹寶快速捂上他的嘴,打斷對話,心虛的撇着鏟屎官。
她變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鏟屎官了。
陸宴詞在妹寶看過來之際已經收斂好情緒,他改變注意道:“進屋說吧。”
别墅裡還沒來過小孩,廚房有鮮榨果汁,卻沒有點心,嚴媽想了想,先端出一盤新拷好的鱿魚幹。
營養健康,人也能吃。
送完餐後又回廚房烤餅幹。
陸宴詞低頭,不經意道:“嚴媽剛為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妹寶擡頭看他。
“不餓嘛?”
妹寶感受了下,餓了,陸宴詞接着道:“去吧。”
等支走妹寶陸宴詞看向對面的小男孩:“你叫什麼?”
“許聰。”
“許聰。”陸宴詞念着這兩個字:“許國濤的孫子。”
他說的很肯定,果然許聰立即道:“你認識我爺爺!”
陸宴詞輕嗯一聲,接着進入正題:“你說的紅衣女人是?”
許聰喝了口蘋果汁,甜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他對陸宴詞的态度有所改觀,相反對另一個人的印象跌入谷底。
他皺了皺鼻子:“那是個壞姐姐,她騙我說是貓英雄的主人。”
“妹寶。”陸宴詞糾正。
許聰反駁:“貓英雄!”
陸宴詞冷下聲調:“妹寶。”
許聰被吓到,低下頭不敢看他,拿過盤子裡的鱿魚幹塞進嘴裡。
别說,還挺好吃。
陸宴詞接着問:“她長什麼樣,你什麼時間遇見她的。”
“長得很好看,高高的、眼睛大大的。”
“昨天見到的,她說是貓英雄的主人,還要和我去遊樂園。而且”想到此處他非常氣憤:“她吃了我好多好多烤腸,我問她要都不給我。”
陸宴詞不悅:“為什麼給她吃這個。”
“啊!”許聰吃驚的張大嘴,他聽不明白是她搶了他的烤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