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寶聽出那個女生就是上次逃跑的人,這次又欺負孟希,她要出去給她一個教訓。
一時激動,頭頂撞到箱子發生聲音。
“這是什麼聲。”
“不會是老鼠吧。”
“你胡扯什麼,這麼高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老鼠?”
高發際線女生也不懷好意開口:“我看是孟希那裡發出來的。”
孟希看得清楚,是小貓,她一定認出上次欺負它的聲音了。
孟希心髒猛跳,害怕幾人發現小貓的蹤影,第一次對高發際線生出惱怒,滋長了她的勇氣。
對着高發際線怼道:“大嘴巴都能被邀請呆子當然也能。”
“我座位上不可能有老鼠,老鼠愛不幹淨的地方,我每天都打掃的。”
孟希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個泡泡馬特的娃娃,展示給衆人看:“是我的娃娃掉了。”
不幹淨孟希看着高發際線說的,就是暗指她,一件衣服好幾天不換孟希聽好幾任吐槽過。
她覺得說人壞話不好,從來沒有說過,不過她現在說了,還是當面說的。
周圍人吃驚,孟希人脾氣好,很少開口怼人,還說到心窩上。
高發際線女生臉色難看極了,她看了看周圍人的偷笑,惱羞成怒,丢下一句匆匆離去:“我不去了。”
“不去正好,我的耳朵清淨了。”
“她那個嘴巴,我還聽到她說我壞話。”
“那你沒上去和她理論。”
“我可不是沒素質的人。”
“你是怕說不過她吧?”
“哈哈哈,我看有可能。”
等同事都離開,孟希才小心翼翼打開零食箱,看一眼快速阖上。
妹寶:........
孟希抱着零食箱,一路大氣也不敢喘,就像剛偷了銀行的小偷,一直到車上才松口氣。
一輛10萬的白色大衆,一套房子一輛車已經是孟父僅剩的親情了,即便他二婚兒子開的每一輛車都不得于80萬。
但好在孟希知足常樂,已經非常滿足。有房有車,一份養活自己工作。
所以,養隻貓不過分吧!
孟希眉眼彎彎,轉動車鑰匙,離開停車場。
妹寶鑽出箱子,疑問的看着孟希。
孟希耐心解答:“我們回家了噢。”
孟希的家,去也行!妹寶心安理得被人帶回來家。
她家離公司不遠,即便她們去了寵物店一趟,半小時也到家了。
孟寶将買來的東西都提上來,将菜放進廚房,返回來走到門口堆放的一堆物品處,她拆開一袋據說貓咪最愛吃的高品質糧食,呼啦啦往食盆裡倒,碗很快冒尖,又想起店老闆的叮囑,往回小挖了一勺。
端着食碗來到沙發前,妹寶躺在沙發上,她就把碗遞到妹寶嘴前,又哄:“寶寶快吃,不夠媽媽再給你加?”
寶寶、媽媽!
大膽!妹寶眼睛瞪得像銅鈴,她沒想到這個兩腳獸這麼膽大,要爬到她的頭上。
舉起爪子,想起她是個小哭寶,又悻悻垂下頭,兩手捂住耳朵。
不聽總行了吧。
哪知道,一聲響亮的尖叫。
“哇哦!孟寶你太可愛了,還會捂耳邊,媽媽親親。”
妹寶快速伸手按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危險行為。
孟希非但不惱,還愉快的将貓碗放在沙發前地上,叮囑一句快快吃飯,哼着歌去了廚房。
“媽媽要做飯了,寶寶也快吃噢。”
妹寶看了底下的食碗一眼,什麼東西,她才不吃來。
妹寶爬在沙發上,聞着廚房飄來飯香味,想起上次吃的面條,舔舔嘴角。
餓了!
許國良下了飛機直奔老宅,到父親的家時迎面碰到從外面回來的許聰。許聰帶着小豆子去找妹寶玩,等了好一會不見人,他又跑到陸宅,得知妹寶今日不在家才失望的跑回家。
沒想到看到了許國良,許聰立即開心的露出一口小米牙:“爸爸你回來了。”
“嗯。”許國良低頭,敷衍的摸摸兒子的腦袋,就看到了被抱着的肥貓。
小豆子認出了主人,乖乖‘喵嗚’一聲。
徐國良一把拎起貓,塞進手提的貓籠裡,轉身就走:“小聰,你乖乖去玩啊,爸爸還有要事。”
許聰看着許國良的背影傻眼,爸爸走了剛來就走了。
一個小時後,陸宴詞收到了許國發過來的圖片,帶着頭套恹恹趴着的藍貓,
還有一張露屁股的照片,消失的鈴铛。陸宴詞輕點照片删除,回了一個好,下一刻許國良幾條語音發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幾份文件。
陳東:“這貓真猥瑣。”他已經知道這隻貓看上小老闆,還天天追着它,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陸宴詞對此也頗為認同:“你和許國良聯系。”
陳東:“是”
這就是給他個機會了。
陳東推開門,
陸宴詞一進辦公室,口中叫道:“妹寶,回家了。”
妹寶?語氣真親熱,陳東冷面吐槽。
沒出現,陸宴詞已經是妹寶生他的氣,不願意搭理他。
又喚了一聲“快出來,回家了。”
難道還沒睡醒,陸宴詞視線梭巡一圈,立即意識到,妹寶不再辦公室了。
身後陳東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
事情證明,陳東預料的不錯,從電腦中,很清晰的看出妹寶自己打開門跑出去。
陳東嘴角抽搐,這祖宗去哪了。
不過,他淡定表示:“小老闆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陸宴詞眼刀射過去:“你讓妹寶在外面過夜!”
這、這也不是沒有過。救你的時候追了兩天,還是寒冬臘月。前天失蹤,昨天回毫發無損的回來。在陳東看來,陸總有些過于緊張了。
陸宴詞兩人來到監控室。
監控顯示妹寶找了策劃組的一名員工,然後就不見了。兩人來到樓下辦公區,桌面上的黃色蘭花在對着陳東招手,看得他心微微作痛。
這不是去年陸總花了100萬在拍賣會上買的蘭花嘛。
陳東看向陸宴詞,果然,臉全黑了。
陸宴詞面目陰沉,膽子真大,拐他的貓種他的花,立即下令:“查她的住址。”
陳東得令,拿起手機翻找電話号碼,撥出去。
胡經理正在跑步機上做運動,聽到電話鈴聲,停下機器下來。
陳特助的來電,她首先想到的是業務有纰漏,接通電話後小心詢問:“陳助理,有什麼事嗎?”
陳東:“沒什麼大事,你手下一個叫孟希的,家庭住址登記的哪。”
“啊!”胡經理一頭霧水,但下意識維護孟希:“孟希那丫頭特别老實,不會說話,她要是做錯什麼,我教訓她。”
“你想多了,把地址發給我就行。”楞了下,陳東又補充:“是陸總要的。”
陸總?
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女經理不敢墨迹,翻找出孟希的個人簡介發過去。
孟希晚飯做好了,貓身的妹寶沒法幫忙,但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走。
“咚咚咚。”
“誰啊!”
“我,陳東。”
陳特助?在公司裡憑她的職位都跟陳東搭不上話,别說來家裡找她了。
孟希一頭霧水的跑去開門,緊張的問:“總助,您找我有什麼是嘛。”
陳東看出面前的的膽怯,挂起一個笑容:“我想問問這隻貓你見過嗎。”
孟希看着手中的圖片,上面的俨然就是孟寶。她驚愕的擡起頭,難道孟寶是陳特助的貓。
是了,憑借陳東的地位,不時帶小貓來公司應該沒人敢說什麼。
“在、在家裡。”孟希哆嗦的說完,扶着門框支撐身體。
然後,陳東左移了一步,露出了身後的人。
陸宴詞隻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孟希隻覺得眼神一黑,比遇到獅子更可怕的是什麼,是後面還有一隻打老虎。
陳東後面的是公司老闆-陸宴詞,她的頂頂頂頭上司。
她僅有的幾次也隻看過他的背影,但是陳東跟在身邊,坐着輪椅的還能有誰。
而且,她腦中一閃而過的居然是:陸總果然如傳聞中的俊俏,但比傳聞中的還要吓人。
孟希的腿都要軟了。
陸宴詞進來,大手一撈,直接抓起守在桌前的妹寶。
男人臉色嚴肅,動作也略顯粗魯,孟希看得心驚膽跳:“放手。”
陸宴詞淡漠的眼神看過去,平靜道:“我的。”
我的貓,不用别人指手畫腳!
孟希在陸宴詞看過來時就閃身躲到陳東後背,陳東拉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且友好的笑。
陸宴詞收回目光,按住妹寶亂動的爪子,掃過桌上的幾道家常小炒,淡淡吐出兩個字:“出息!”
“哼。”妹寶扭頭不理他。
陸宴詞帶着妹寶往外走:“明天不用來了。”
孟希眼角含淚,厄運降臨,她六神無主的看向陳東,眼神裡滿是祈求,希望求求情。
陳東不忍,小姑娘的樣子實在可憐,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就是碰到了陸總身上。
陳東給她使眼色,找他沒用,找罪魁禍首。
貓,那有什麼用。在孟希看來,小貓隻用每天享福就夠了,她傷心的收回視線,垂着頭。
小哭包又哭了。
妹寶扭着脫離陸宴詞的懷抱,跳下來,跑到沙發上。
指着孟希。
你不讓她不哭我不走啦!
陸宴詞靜靜看了幾秒,突然冷笑:“陳東,我們走。”
陳東:你還記得來這是幹嘛來的嗎。
陳東看了屋内的一人一貓,無奈上前推着輪椅走出孟希家門,進入電梯,多次打量陸總。
陸宴詞肅着臉,跟來時一樣黑。
該,他在心底恨恨開口。
那邊孟希看着這神奇的發展,猛奔到妹寶身邊,一把摟住它:“孟寶,你對我真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找工作,養活你的,嗚嗚~”
哭了一會,她相通了。
潇灑的一抹眼淚,她笃定道:“陸宴詞那個人,看着就兇神惡煞,小貓說丢就丢,一定非常冷血無情。”
“你跟着我一定能過得更好。”
“你說誰冷血無情。”
孟希整個人像是失去塑料小笛的尖叫雞,啞了殼。
心虛的不敢擡頭。
陸宴詞剛出電梯就喊陳東回頭,陳東白眼都快翻上天。沒想到來了後還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這膽小的丫頭也有這麼驚人的時候。
氣氛有些詭異,孟希沒忍住,吞吞吐吐道歉:“陸、陸、陸總,我錯了。”
“我看你說的挺情真意切的,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孟希臉色通紅,再說都要爆炸了。
陸宴詞給陳東使了個眼色,陳東開口:“小老闆該回家了。”
“明白照常上班。”陸宴詞冷着一張臉,對着妹寶說:“可以走了嘛。”
孟希:這意思,她不會被開除了,耶!
但是她失去孟寶了,一時間她不知是該興奮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