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幾座城市之間有大片的草原,沒有阻礙物更方便他瞬移。
“要是有地圖就好了,”抱着黑貓,還在cos某個最強的月見山悠也美滋滋的幻想,“我可以盡快瞬移到天空競技場,一邊磨砺自己一邊賺錢。”
小魔:“是個好主意,但你确定不看看自己的臉嗎?”
青年有些懵,低頭和那雙金色的眼睛對視。
“滴答滴答。”
有紅色的液體墜落。
他騰出手一抹,一片赤紅。
“我、我流鼻血了?”
“啊咧,怎麼腦袋這麼暈,眼前一片模糊?”
話才說完,他腦袋一歪,從半空中摔下來,緊接着恢複原來黑發黑眼的模樣。
趴在地上的青年試圖去摸同樣摔下來的魔法生物。
“小魔,我怎麼有種被車輛碾壓的感覺?就像幾天前出車禍那樣痛…嘶。”
他渾身都疼,身體像是被車輛碾壓過,腦袋像是被人拿着鑽頭在鑽,手沉重得擡不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同樣力竭的黑貓趴在他身邊,虛弱道,“忘記最後一條規則了?你太弱了,這是使用五條悟百分之一能力的代價。”
虛弱也不妨礙小魔碎碎念。
“你念量不足,如果不是能力特殊,根本沒法發揮哪怕百分之一的力量。身體素質差,不間斷的瞬移對你來說要求太高了,隻是流鼻血,内髒沒碎都算……”
月見山悠也‘哇’ 的吐出一口血和一些肉塊。
小魔沉默了一瞬,“我已經沒有魔力幫你修複了,就這樣躺着休息吧,順便訓練。”
就算想吐槽,月見山悠也也沒力氣了。他隻能慶幸這次跑得夠遠,而之前的攻擊讓刀疤男等失去行動能力,一時半會沒法追上來。
失去意識前,他忽然想到。
就算沒法發揮五條悟哪怕百分之一的力量,他的攻擊應該也很強大,刀疤男是念能力者所以隻是受傷,那其他非能力者呢…他是不是殺…
“呼,呼呼。”
強撐到最後一秒的小魔确定他睡着了,長長的尾巴輕輕掃過蒼白的臉頰,也閉上眼陷入夢鄉。
等月見山悠也能自由走動,都是三日後的事情了。
吃着小魔靠賣萌得到的食物,苦練的青年終于會使用“凝”了。
“凝”是念能力四大行纏絕練發中練的進階運用之一。
他将氣提煉,集中到眼睛,在身上看來看去,終于在左腳底部看到一個類似鬧鐘的印記。
“絕對是這玩意暴露了我的身份!”
第一次是酒吧,第二次是咖啡店,對方通過念能力完美識破他的僞裝。
這一次,他還是用“練”,釋放更多的氣進行攻擊,費了一會的功夫,終于除掉了印記。
忙完這一切,他抹掉汗水,認真對注視他的小魔說,“我決定了,化被動為主動,調查他們追殺我的真相。”
“喲,你終于勇敢了一次。”
月見山悠也裝作沒聽懂,繼續說,“他們從一座城市追到另一座城市,可見那個農人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在我表現出不錯的實力後,那些人更是視我為心腹大患。念能力千奇百怪,說不定哪天我以為安穩過日子時,他們就找上門了。”
“說得不錯。 ”
小魔點點貓頭,囑咐,“調查歸調查,訓練不能落下。我可沒有魔力再幫你死裡逃生了。”
月見山悠也終于逮到機會,連忙吐槽,“每次都說最後一點魔力,每次都有剩,小魔你的魔力是海綿裡的水…哎喲,不要用貓貓拳…尾巴也不行,你的尾巴比鞭子都厲害…我錯了!”
一個月後。
比亞比卡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玫瑰城。
戴着鴨舌帽和墨鏡的月見山悠也漫步在街頭。
幾個路過的女孩看了他好幾眼,在他看過去時,又趕緊轉過頭,小聲說些什麼走遠了。
青年摸摸臉,感慨,“顔值太高也是一種苦惱,走在哪都被人盯着。”
『想多了,她們是在看我。』
挂在斜挎包上的可愛小玩偶動了動。
『現在我明白你怎麼能使用五條悟的能力了,你和他一樣自戀。』
青年一僵,哼笑的将小玩偶摘下來,在手裡捏了好幾下。
『你這次變得不太像,小可還要更小一點,表情更加呆滞……好好好,我不說,别動你的小短腿啊!』
小魔氣得絨毛都炸開了。
它就不該心軟,在這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夥懷念某部魔法少女漫時,主動變成了小可。
現在它又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變成黑貓來頓貓貓拳。
『别廢話了,你打算怎麼混入約瑟夫家族?』
青年陷入沉思。
這一個月,他邊訓練邊調查,加上黑手黨也有所行動,還真被他找到線索。
他降落的國家名叫比亞比卡,國家不大,權力和财富被極少數人把持,一些富豪甚至可以影響國家政策,同時,他們要麼自己建立黑手黨,要麼和一些黑手黨合作。
追殺月見山悠也的黑手黨是該國最大的黑手黨,背後真正BOSS是一個叫亞斯特·約瑟夫的富商。據說這個富商擁有這個國家近七分之一的财富,生意遍布各個大陸,平日裡時常做慈善,在本國甚至整個優路比安大陸都有不錯的口碑。
自己不過遠遠看見一個農人,都沒看到正臉就被追殺,月見山悠也可不覺得那個亞斯特·約瑟夫是個大善人。
『他的一個情人馬上就要過生日,據說他會參加,我想辦法跟有請帖的人混入生日宴就行。』
玫瑰城一咖啡館。
一個額頭纏着繃帶戴着藍色耳飾的黑發青年坐在角落裡看書,發覺有人在對面落座,他頭也不擡。
“确定了?”
“确定了,團長。”
金發碧眼的男人臉上帶笑,眸底卻泛起殺意。
“那些去狩獵的人都來自他暗地裡掌控的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