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能還需要在此地休整一二,請放心,我們不會再鬧出剛剛那樣的大動靜打擾潘小姐您的休息。”
“最好是這樣,不然……哼!”
慵懶中暗含警告的話語從緊閉的洋樓裡傳來,洋樓逐漸透明最後消失在兩人眼中。
又過了十幾秒依舊沒變化,張幼艾才長舒一口氣,放松緊繃的後背。
“終于送走了。潘小姐的氣場可真強,我說話時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裡,生怕說錯一句,我們會被她一巴掌拍成肉醬。”
“不會的,我可以時間回溯,你有瞬移,她抓不到我們。”
不得不說異能者的身體素質真是非人,鐘等近乎粉身碎骨的傷勢此時已經完全恢複。
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好脾氣的張幼艾都氣得白皙的臉頰染上粉紅:“鐘哥,你不能把異能浪費在本可以毫發無損就能解決的事上。”
“使用異能是有代價的,越強大的異能,所支付的代價就越大!”
“【烏托邦】裡失控的異能者就是不把這當回事才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瘋子!失控的他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不僅會傷害他人的生命,更是給世界帶來數不清的災難。”
漲紅的面龐,揮舞的手臂,因怒火瞪大的雙眼,鐘等從沒見過的張幼艾。
他回想起當初看到的張幼艾的入局檔案中對家屬的描述。
【張幼艾六歲時母親劉秀蘭死亡,兇手是她親哥哥,十六歲歲的張睿學。通過當時目擊全過程的張幼艾講述,以及警方與監察局的調查最後結論是:張睿學因不知名原因異能失控,失手殺害親生母親。】
一段冷冰冰的文字簡單的講述了張幼艾親眼目睹親哥殺死母親的悲慘童年,看的人哪怕再傷感再同情,也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過去再久,童年的陰影依舊籠罩在張幼艾脆弱的心靈上,痛徹心扉的哀傷始終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
“我很抱歉。”鐘等微鞠躬表示歉意。
一通發洩後張幼艾覺得自己太過了,勉強勾起嘴角試圖緩解些沉重的氛圍:“沒事,鐘哥是我過激了。”
【道歉後不要試圖深挖,因為你沒法真正的感同身受,深挖隻會讓他人更加悲傷。所以找個有趣的話題轉移一下吧。】
溫柔如水的話語好像依舊還在鐘等的耳邊回響。
“鬧這麼大,不知道文正挺不挺得住。”
鐘等把黑鍋達人向文正拉出來轉移話題,再次诠釋真正的竹馬就是要兩肋插刀。
“什麼鬧這麼……大!”沒反應過來的張幼艾擡頭後驚得聲音變調,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放眼望去,原先樹木蔥郁,綠意盎然的小樹林在這場炮火洗禮後變得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殘枝落葉。
什麼童年陰影,什麼親哥弑母,在這一刻張幼艾隻有一個念頭:死定了!衛局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鐘哥怎麼辦,我們完蛋了!雖然沒有放火燒山,但這和放火燒山沒什麼區别啊!”張幼艾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先是不停地走來走去,最後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完了完了完了,我覺得衛局知道後會飛奔回來把我們碎屍萬段的!死無全屍啊~死無全屍啊!!!”
“果然這種事還是要問文正。”
鐘等也是萬萬沒想到有個愛搞事的竹馬,在這時竟派上了用場。
“喂。等等,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不等鐘等開口,另一邊的向文正一股腦倒出自己想說的話:“從小你都這樣,事鬧大了就推給我。剛剛那麼大動靜,我猜到你又要我來頂鍋,不過,這次我給你找了個更好的頂鍋人。”
“誰?”鐘等疑惑這深更半夜的還能找其他人來頂鍋。
“嘿嘿,這是天注定的緣分啊~等等我和你說,我們在跟蹤薛鸩時,沒想到他竟然在逐漸靠近你們那片郊區。”
“我大膽猜測這次【烏托邦】降臨的地點極有可能就是你們現在所處的森林裡。”
“我們與楊帆他們相遇一定會起紛争,到時候動靜鬧大點,把破壞樹林的鍋都推給他們,到時就能名正言順把你和幼艾摘出來了。”
聽到向文正的計劃,張幼艾雙眼逐漸發亮,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好辦法啊!
“文哥你們什麼時候來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急,一切六點前都會結束。據我所知,老衛他們的差至少明天才能回呢。”
常年搞事的經驗使向文正充滿自信,“我辦事你放心,老衛很好應對的。”
連續接到舉報被氣得連夜趕回的衛局長咆哮:向文正你給老子等着!!!
狂奔的衛局長還不知道等他回來後會有一個超級無敵的大驚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