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明星，更不是一個好人……對不起……”

“陳雁”剛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發布會，無論是現場的記者，還是電視機前的粉絲們都沒反應過來，他們被一連串爆裂的信息炸得腦袋嗡嗡作響。

欺騙粉絲的喜愛？

還傷害粉絲？

不是好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偶像了！”

作為知道内情的張幼艾最清楚“陳雁”話中的意思，身為調查員的她不認可陳雁偷時間的行為，但身為腦殘粉的她隻想為陳雁和李瑾的愛情痛哭流涕。

向文正沒有感慨，反而臉色嚴肅：“這不是【狗仔】吧……他能說出這種話？”

張幼艾停下哭泣，疑惑問道：“不是【狗仔】那是誰？”

向文正猶疑道：“好像……應該……是陳雁本人吧？”

“啊？偶像她本人！”張幼艾驚呼道，“文哥你确定嗎？”

“不确定呀，所以我決定……”向文正掏出手機，“直接問本人。”

張幼艾不解：“本人？誰啊？”

“當然是【狗仔】啦，要真不是他，必須讓他退錢，怎麼能拿錢不幹事！”

向文正撥打後響鈴三聲被接通。

“喂，您好，我是【狗仔】，老闆您是需要情報、易容、造假證、捉奸還是其他特殊服務，我都會竭誠為您服務~”

聲音賤嗖嗖的，一股痞子氣。

“【狗仔】你收錢不辦事兒啊！”向文正上來就問罪，完全看不出他是猜的。

“額……你誰啊？”【狗仔】很懵逼。

他還以為是來新老闆，沒想到竟然是來問罪的！不過，誰不知他【狗仔】坑人，收錢不辦事不是正常操作嗎？

“是我，向文正。”

【狗仔】快速回想向文正是——

“我靠！【操心鬼】！”

“就是我。”向文正懶得糾正稱呼，反正【烏托邦】的人隻認【操心鬼】。

“【狗仔】你太沒職業操守了，發布會上的陳雁不是你假扮的還敢收錢！知不知道你拿的每一分錢都是老衛的心尖血啊！”

張幼艾半月眼吐槽：你也知道是衛局的心尖血，那你還搞事！

【烏托邦】無人不懼【操心鬼】的兇名，【狗仔】通過情報得知向文正異能被封印，實力大跌，可刻在骨子裡對【操心鬼】的恐懼依舊令他心顫，連忙為自己喊冤：“我也想辦事啊，可陳雁太厲害，一見面就把我打暈捆在廁所裡！”

“我不管什麼原因，你必須把錢退回來！”向文正說完秒挂，盡顯霸道總裁說一不二的風範。

被挂斷電話的【狗仔】對身旁的女人可憐兮兮地哭訴道：“陳姐我這次可因為你虧大了！”

“向文正又沒說錯，你的确什麼都沒幹，退錢是應該的。”陳雁面無表情地陳述，好像不久前背後偷襲一棍子敲暈綁人的不是她。

【狗仔】眼神幽怨：“陳姐你幹嘛非要自己道歉，我轉告也行呀。”

陳雁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我傷害了太多人，可為了私心……我能做的隻有鞠躬道歉。”

其實在她決定偷時間時，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若事發被捉，李哥肯定活不了，她也會在自殺前用異能偷走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這樣時間就會全部歸還。

如今，李哥雖然用後悔藥幫自己歸還時間，可傷害就是傷害，不會因受害人不知情和已歸還而消失。

她很自私，想複活李哥，所以她不能被捉，不能接受法律的懲罰去坐牢！

但至少……對那群可愛的粉絲她必須道歉！

【狗仔】身為情報販子什麼人沒見過，他看出陳雁的心思，似稱贊又似警告地說道：“堅守底線很好，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底線！無論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其中都有人不想做人！”

感受到【狗仔】好意的陳雁，嘴角勾出自信的弧度，嚣張道：“既然不想做人，我就送他們早點輪回做畜牲！”

陳雁張揚的模樣讓【狗仔】更加欣賞這位剛剛踏入異能世界的新人，把自己的私人名片遞給陳雁，說道：“以後買情報我給你打七折。”

“你的坑人名聲無人不知，我可不敢買。”陳雁嘴上嫌棄，可還是接過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