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身上的信息素濃烈,随安周身都被包裹着好像好受了一點。
昏昏沉沉才要睡過去就到醫院了。
陸潤西開了車門,一把抱起人來,一步也不讓他多走。
醫生檢查後說并沒有大問題,消毒上藥之後就沒什麼了,跟來的工作人員這才放了心,大家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不過随安因為發炎而發起了燒,這是得留在這挂水的。
人都留在這也沒用,陸潤西讓他們先回去了,自己則留在這裡。
護士過來紮針,陸潤西看起來比随安還怕疼,一屁股坐下,摟着随安的肩膀說:“不疼的,一會兒就好了。”
随安則是朝他看過來,手背被消毒,針刺入的時候他眼都沒眨一下,看向陸潤西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護士顯然認出了随安,十分細心的提醒說:“一定要注意看好餘量哦,然後及時叫我換下一瓶!”
見Omega點頭,工作繁忙的護士這才離開。
冰涼的液體已經漸漸輸入到随安血管裡,陸潤西坐不住,覺得随安發着燒,這藥水又涼,起身握住滴管,低頭問:“小随...這樣會好點嗎?”
這動作有點傻,随安彎了彎嘴角,“如果我說會好一點...你不會就真打算這樣站兩三個小時吧?”
見陸潤西的表情認真,随安就知道他是真的這樣想,随即苦口婆心勸他坐回來,“我的感受并不會很強烈,你這樣隻會讓我徒增負罪感。”
一聽這後半句陸潤西立馬回來坐好,随安又笑,給予了alpha一個帶有獎勵意味的撫摸。
被摸到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動了動,陸潤西語氣裡卻沒有半分不情願,“...幹嘛?”
随安若有所思,“我有點餓了,輸完液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其他六個人已經吃上了,節目直播也不會為了這一點插曲而叫停。
要給粉絲的交代都給到了,跟來的GoPro又被帶了回去。
現在他們周圍是沒有任何攝像頭的,一舉一動也不會輕易同步到網上去,可陸潤西感覺現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和節目錄制期間并沒有差太多。
他沒工夫深究,點點頭認真思考:“是不是要吃點清淡又有營養的?”
随後他立馬想出幾樣,可惜随安搖了搖頭,揚着下巴說:“我想吃面。”
一提到面,陸潤西下意識就想到外面重油重鹽的面館,不行不行不合适!
陸潤西堅定地搖頭,“不行,這不适合生病的人吃。”
這是他第一次“忤逆”随安的想法,卻不知道随安這次為什麼任性很多,嘴裡又重複:“可我想吃...”
随安又補充:“很想吃。”
接着是很長久的寂靜。
沒等到回複的随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受,心尖酸酸的又在發澀。
他擡着頭看輸液管裡液體一滴一滴掉下來的樣子,抿了抿唇似乎已經快要妥協。
“我看附近有家手擀面的評價很不錯,我們吃這個行不行?”陸潤西忽然開口。
他剛才看了半天某團評價,才找到幾家合适的,最後又從決賽圈挑了這家手擀面。
陸潤西十分擔心随安又不想吃。
卻見他點點頭,“好,我不想吃香菜。”
總算把事情解決,陸潤西心情舒暢,随安看起來卻不是很開心。
“剛才...抱歉我可能有點任性了,”随安認真地看他,“謝謝你一直哄着我。”
陸潤西此時時刻卻有點在狀況外,什麼?這就叫哄了?
他爽朗一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喜歡你嘛。”
“而且這怎麼叫哄啊,想吃自己想吃的東西是很正常的事,人生病的時候就是會有這樣的執念,我隻是在盡力滿足你。”
随安眨眨眼,岔開話題:“液要輸完了,你能去幫忙找一下護士小姐嗎?”
“啊?我馬上去!”
護士來換完第二瓶,這瓶輸得比上一瓶快一些,很快就見底了。
“我們吃完就回去吧,節目還在拍呢。”那邊護士在拔針,随安就在和陸潤西商量。
他這腿就算回去也隻能坐着看别人玩遊戲,陸潤西想着幹脆後面半期不錄了算了,随安卻很想拍完。
這事上,陸潤西絕不讓步:“那怎麼行?草原上能玩的遊戲不是跑就是跳的,難不成别人玩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乖乖坐着?”
下一句,他又放緩語氣:“你要是在旁邊,我玩遊戲一定不能全心全意,我們肯定還會輸的,不如這期我們就先不錄了,等後面養得好點了再來行不行?”
護士拔了針就走了,陸潤西又坐回去,随安在思索,這時陳真來了電話,陸潤西什麼都沒聽到,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随安嗯了一聲。
“那我們待會兒直接回京市吧。”
陸潤西喜出望外,此刻十分感謝随安的經紀人,一定是她說了什麼才讓随安改變了主意。
“好啊!”
随安扶着座椅邊上的欄杆站起來,陸潤西嗖的一下就閃現過來扶着他。
“那我們怎麼回去?你開車嗎?”
這裡距離京市也不算遠,開車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車從哪來?
陸潤西下意識想用錢辦事,“那買一輛呗。”
“...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這話讓陸潤西有種被妻子管着的感覺,他頓了頓,“那...”
他擡頭望着天花闆,忽然想到他在這好像有人脈。
他也沒避着随安,拿出手機撥了個号碼:“喂?陳烨你人還在N省嗎?”
“那太好了,你待會兒來一趟省二院...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