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一言不發的牽着蘇羽回到家,他臉色有些不好看,蘇羽到底是見到了什麼?不安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要是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剛才就不該叫他去村子裡。
剛才在曬坪說了很多話,而從進村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水,林枭有些口渴,放開蘇羽的手打算去倒水喝,蘇羽卻主動抓着他的手,他走到哪就跟到那,手也不放開。
蘇羽現在說不出話,他也不知道蘇羽在害怕什麼,原本他以為蘇羽是怕他,但現在看這情況又不像,怕他應該離他遠遠的,而不是緊抓着他不放。
他也試着去問過,但每次一開口,蘇羽什麼都還沒說出來,臉色先是變得慘白,後身子輕輕的顫抖,林枭不忍心再問。
難道抓着他的手是怕他打人:“我隻是去倒水喝,不打人,可以放開了嗎?”
蘇羽搖搖頭。
那看來也不是怕他打人了?林枭單手倒水:“你喝嗎?”
蘇羽繼續搖頭。
林枭便自己喝完水,但現在他想去小解,從山上下來他喝完水就去村裡,這麼長一段時間,快要憋不住了。
林枭看着抓着他不放的蘇羽,有點無奈:“我要去小解,馬上回來。”完了又強調,“很快。”
言外之意,你可以放開我一會嗎?
蘇羽還是搖搖頭,把林枭抓得更緊了,似乎很怕被林枭掙脫一樣。
蘇羽聽懂林枭的話,但他現在真的非常害怕,總覺得離開林枭會發生不好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不安的由來,更沒辦法解釋給林枭聽。
隻有抓着林枭才會找到一點安甯,一放開林枭,他就想哭、想尖叫,他手足無措、惶恐不安,這些情緒纏繞着他讓他不要放開林枭的手。
林枭把蘇羽帶到茅房,故做吊兒郎當地道:“一隻手解不了褲帶,不如你幫夫君解。”
蘇羽看了他褲帶一會,一隻手确實不好解,又盯着他褲頭下面一點的位置,好像有什麼在那慢慢膨脹起來。
蘇羽慢慢的紅了臉,羞澀地轉過頭,手從抓林枭的手臂移到抓他的衣角。
林枭哼笑了一聲,自己解了褲帶快速小解完,帶蘇羽去洗手,洗完手的蘇羽又抓住林枭的手不放。
剛蘇羽出門時,飯菜都放在竈上溫着,他出去不久,現在吃剛剛好,林枭進廚房,用一隻手把飯和菜都擺上桌,蘇羽也會幫忙,他除了不讓林枭離開他視線外,一切都正常,林枭便也不強求他要去看大夫。
兩人終于吃上了這頓遲來的午飯。
蘇羽也終于不再拉着林枭的手,隻是兩人并排坐,腿和腿靠貼在一起,蘇羽還時不時轉頭看看林枭,好似要确認他這個人還在不在一樣。
剛吃完飯,院門外傳來了陳維的聲音。
林枭看了一眼蘇羽,蘇羽也看着林枭,大有一副林枭不動他也不動的架勢。
林枭放下碗起身打算出去看看,蘇羽也瞬速放下碗,站起來,牽林枭的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林枭無奈,牽着蘇羽去給陳維開門。
陳維是個話痨直腸子,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來了:“阿羽,剛我在村裡打聽你家怎麼走,村民的眼神好奇怪,一開始問話的那幾個人,都不回我話就跑了,好像怕我是瘟神一樣躲避不急,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大伯給我指了路,要不然我現在都還找不到你家。”
蘇羽看了看他,對着他笑笑,沒說話。
林枭也懶得跟他解釋今天的事,而是問:“你怎麼來了?”
陳維覺得蘇羽有點奇怪,但還是先說自己的目的:“昨天一百個栗子餅都賣完了,今早還有很多人來問都沒有賣,鐘管家也來定一百個。我估計你們這個時候應該從山上回來了,就過來催催,今天能不能再做二百個。”
鐘管家就是林枭帶着蘇羽去賣餅子的那戶富貴人家的管家。
陳維和他夫君是趕着馬車來的。
林枭打開院門,讓他們把馬車一起趕進來:“先進來吧。”
陳維跳下馬車,打量了周圍一眼:“阿羽,你家這房子也确實太爛了,難怪你着急要起大房子呢。”
想賺錢起房子這事,是之前蘇羽就跟陳維說過的。
這房子比蘇家還要差,像是随時要垮掉一樣,是他也會着急賺錢。
林枭在旁邊沒吭聲,陳維說話直接,蘇羽早就習慣了,隻是看了林枭一眼,見他似乎不介意,才沒阻止陳維說下去。
陳維還給蘇羽帶了一袋面粉和幾斤糖來,上次聽說他快沒有,準備要買,想着做餅需要,他們趕馬車方便,省得蘇羽又要跑去買還要背着走回來。
陳維夫君把面粉從馬車上扛下來,林枭上去接過,蘇羽默默把手從林枭手臂上移到衣角上,跟着林枭把面粉提回廚房放好,又跟着出來。
陳維見蘇羽自他進門後就沒說過話,且這異常的行為令人費解,仿佛一刻都離不開林枭似的:“你怎麼了?”
蘇羽張了張口,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得搖了搖頭。
陳維一開始是疑惑,想了一會,大膽的指着林枭厲聲道:“你對他了什麼?”
一開始陳維也和其他人一樣怕林枭這長相的,但這見得多了,反而覺得就那樣,沒什麼可怕的。
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不出話,除了林枭對他做了什麼,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