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快速走到蘇羽身邊,一把将他打橫抱起:“怎麼不穿鞋,地上涼。”
蘇羽把頭埋進林枭胸口,他剛才睜眼看不見林枭,有點心慌。
之後幾天,早上林枭陪蘇羽在家做餅子,中午陳維趕馬車來取走,現在每天能賣上一百多個,一天也有一百多文的進項。
下午林枭會帶蘇羽上山砍柴,燒火烤臘肉需要很多柴。
在林枭幾天的精心陪伴和照顧下,蘇羽暫時的失語症漸漸好轉。
過了三天,就能正常說話了,晚上也不驚醒,也沒那麼粘着林枭,他的心神漸漸安甯下來。
林枭看他恢複得不錯,面色紅潤,沒有前兩天那種失了魂的樣子,又試探的問他:“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
蘇羽本來就不打算瞞着:“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
林枭:“你認識嗎?”
蘇羽搖頭:“不認識。”
林枭:“那怎麼會怕成這樣?”
“不知道,看到他就害怕,從心底生出的恐懼,但在我記憶中,明明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蘇羽自己也鬧不明白,他隻能歸為自己膽子太小。
林枭狐疑,既然不是現在認識的,會不會是小時候見過?上次蘇羽就說不記得小時候來這裡的事。
林枭:“以後沒我陪着,自己不要去村子裡。”
蘇羽乖乖點頭,林枭不說,他自己也是不敢去的。
蘇羽好了之後,林枭就恢複早上出門去砍柴的習慣,蘇羽和石钰他們在家洗衣服。
這幾天蘇羽和石钰他們都沒說過話,一開始他是說不出來,且他那個樣子也不想讓别人知道,早上叫林枭早早起來給他們開門,然後就拉着林枭賴在床上不出來。
直到石钰他們洗完衣服回去,他才慢吞吞的起來,做飯洗衣服做餅子,當然這些事都是林枭陪着一起做的。
石钰一直以為蘇羽是被林枭做得下不了床,今天見蘇羽來跟他們一起洗衣服,還打趣道:“枭哥舍得放你下床了?”
蘇羽不明所以,難道他們認為這幾天是枭哥不讓自己下床的?那就太冤枉枭哥了:“不是他不讓我下床,是我拉着他陪我睡懶覺的。”
哪知石钰和梁文文聽後笑得更起勁:“沒想到了,蘇小羽你是這麼狂野的人。”
蘇羽疑惑:“一起睡懶覺很狂野嗎?”
梁文文卻道:“你是不是聽到村裡的傳聞所以不放心枭哥啊。”
石钰和蘇羽一起轉頭看着他:“什麼傳聞?”
他這幾天都沒出門,自然什麼都沒聽到,按理說自那天後應該沒人敢說他了才對。
石钰也道:“村裡還有人敢傳阿羽的閑話?”
梁文文:“傳的不是阿羽的,但跟枭哥有點關系。”
蘇羽就更不明白了,到底什麼話會讓他不放心枭哥:“他們說枭哥什麼?”
不會是說枭哥不好的話把。
梁文文:“你不知道?”
蘇羽直言道:“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都在家,門都不出,去那聽閑話去。”
梁文文:“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才拉着枭哥待在家的。”
石钰一貫是個消息不靈通的個急性子:“到底是什麼?别吊胃口了,你快說。”
梁文文猶豫了一會,才在蘇羽和石钰共同逼視下緩緩開口:“聽說盧林希要回娘家住幾天。”
石钰原本盯着梁文文看的,聽完這話又轉過頭來看蘇羽。
蘇羽莫名其妙:“盧林希是誰?”
石钰:“額,是村裡的一個哥兒,嫁去縣城一個有錢人家做妾。”
蘇羽:“哦,那他和枭哥有什麼關系嗎?”
聽他們意思,枭哥跟這個哥兒好像有什麼關系的樣子,而且這關系還會讓自己不放心。
石钰遲疑了一會才道:“你們還沒成親前,村裡傳言,枭哥喜歡盧林希。”
蘇羽楞了一下,又不敢置信道:“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之前不是傳言他偷菜嗎?村裡今天傳這樣,明天傳那樣,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
石钰和梁文文都是嫁來林家村好幾年了的,對村裡人也算熟悉,有些傳聞,還是能看得出真假的。
梁文文:“一年多前,盧林希還沒嫁人,他上山砍柴,我親眼看到枭哥親自幫他砍了一擔,捆好,還給他挑下山來。”
石钰接着:“其實一年前,枭哥就請人去提親,但沒過多久,就聽說盧林希定了人家,不是枭哥,那時枭哥還一度成為村裡的笑話呢。而且盧林希成親哪天,林楊還來陪枭哥喝了一夜的酒。”
蘇羽有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石钰應該不會騙他,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