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謝禮都買了,林枭就先把蘇羽帶到梁文文家,免得回去了又要出來一趟。
準備中午了,兩人到時,梁文文恰好砍了一擔柴回來。
林枭收斂剛見到兩個弟弟時的冷漠,堪稱和顔悅色地對梁文文表示感謝并遞上謝禮。
梁文文推辭道:“謝謝我就收下了,這謝禮太貴重我不能收。”
梁文文的家婆也在旁邊道:“是啊,一點小事,那值當這麼重的謝禮。”
剛才他家婆就問了林枭來謝什麼的,梁文文就說昨天他和橙子去林枭家,但林枭不在家,他夫郎生病發熱,兩人幫請了大夫照顧了一會。
這套半真半假的說詞是昨天梁文文和橙子商量好了的,而具體蘇羽發生了什麼事,兩人決定絕口不提。
接觸了那麼多次,以梁文文對林枭的了解,他好說話的基礎是建立在别人沒招惹他上,蘇羽這事,絕對不能由他和橙子的嘴穿出去。
本身梁文文就不是個安靜的人,自然也犯不上多嘴的去惹林枭不高興,故他家婆以為隻是照顧一會的小事。
林枭罕見的收起渾身氣場,對梁文文家婆道:“大娘,這對你們來說可能是小事,但對我來說,隻要與我夫郎相關的都是大事,幫助過我夫郎的人,我終身銘記并感激。”
蘇羽在旁邊都插不上話,又因林枭的話而臊紅了臉。
兩人都說不過林枭,稍微推辭一下就收下了。
梁文文讓家婆把禮品拿回屋子裡放好,看了看周圍沒人,小聲對林枭道:“林大江離開村子了,沒人知道他去哪。”
林大江本來就是個混子,還沒成親,雙親去世,跟哥哥弟弟也早就分家,家裡沒田沒地,平時就靠打打零工,偷雞摸狗度日,他要跑是林枭意料之中的事,故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
梁文文又道:“袁柳月昨晚回娘家,說是雙親年事已高,眼看冬天寒潮要來了,要回去幾天幫老人砍柴。”
這話說出來都沒多少人信,去年冬天那麼冷,也沒見他說回去幫雙親砍柴。
但不管信不信,他确實回娘家了,外人也不知道所以然,隻以為是跟林楠吵架,不會想到林枭和蘇羽身上。
對袁柳月,林枭倒是不放在眼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不是要回娘家嗎?那他就讓他待在娘家永遠回不了林家村。
不過,對梁文文的用心林枭還是真心感謝的:“多謝,他們的事我會處理的。”
說完話後,林枭就要帶蘇羽去隔壁橙子家,但蘇羽卻看到梁文文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阿文,還有事嗎?”
梁文文遲疑了一會,快速的看了林枭一眼,又轉頭對蘇羽道:“沒事了。”
蘇羽見他不像沒事的樣子,反倒好像有什麼跟枭哥有關,而他有所顧慮不肯說,蘇羽也不好逼問,隻邀他明早來家裡洗衣服。
來到橙子家,真心表達感謝後,又是一番小小的推辭過後,才順利把謝禮送出去。
兩人回到家,快到吃午飯時間了,蘇羽正要去廚房做午飯,被林枭拉回房間。
林枭把蘇羽安置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彎身從床底的一個洞坑下掏出一個罐子遞給蘇羽。
蘇羽一臉懵的接過來:“這是什麼?”
林枭翹起嘴角:“打開看看。”
蘇羽依言打開,看到了一罐白花花的銀子,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罐子都差點拿不穩要摔在地上,好在林枭及時扶了一下。
蘇羽驚魂未定的抱緊罐子,激動道:“枭哥,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一時間他隻能想到來路不正這一條,但又想枭哥不是這樣的人,打獵那麼賺錢嗎?附近的其他村也有獵戶,但沒聽說哪家特别有錢啊。
林枭也不賣關子:“這是打獵時在山裡采到名貴草藥賣的錢。”
那這就說得通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蘇羽對林枭的話已經達到一種完全信任的地步,隻要是林枭說的,他都信,不過:“枭哥,你既然那麼有錢,怎麼不起個大房子。”
這是蘇羽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枭哥說過他曾來家裡提親,但好像是被父親拒絕了,蘇羽覺得很大的可能就是父親覺得林枭太窮,如果當時他家是個三五間高大氣派的磚瓦房,相信他爹不會拒絕。
或者,他多給點彩禮,但枭哥兩樣都沒做,這就是蘇羽覺得奇怪的地方。
枭哥明明對自己很大方,很舍得花錢的樣子,光一個披風就三十兩,當初如果他拿三十兩去提親,他爹不可能不同意,看枭哥絕對不像是吝啬樣子,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是他不願多給他爹錢,這事要不要問問枭哥呢。
林枭也跟着蘇羽翻舊賬:“那你說說,我們剛成親時,你跟我說話就結巴,是不是怕我?”
蘇羽不好意思道:“有點。”
“如果當初家裡有多餘的房間和床,你會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住一個房間?”雖然語句像疑問,但語氣卻帶着肯定。
蘇羽想了下當時的情況,還真有可能,他剛來時,和林枭共處一室都怕,要是有多餘的房間,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住。
就算晚上不行,白天能躲一下也是好的。
林枭:“要是當時讓你躲了,我們還怎麼培養夫夫感情,什麼時候才能過上現在這樣心意相通的日子。”
蘇羽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肉麻的話:“誰跟你心意相通。”
兩人說開小時候的事後,枭哥說話越來越肉麻了。
林枭:“哦,那就是我單方面對你情根深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