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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西線無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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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潮濕,沒有一點光,也沒有一點聲音,就像最危險的重刑犯待的地方。露西亞縮在牆角,對外界的感知全然模糊,分不清究竟過了多久。她有點餓,但沒到非吃東西不可的時候,送進來的黑面包被她咬了一口後就放在一旁。她想,等自己餓得受不了的時候,總是會吃的。

她又做了夢,夢裡成千上萬的飛鳥席卷而來,飛到樹梢,像監控一樣巡視這片天空。夢做到一半,她又被人搖醒,帶到另一間幹燥的牢房,在裡面那張鋪着新被子的床上沉沉睡去。

新被子有一股剛從廠裡出來,還沒洗過的化工品味,看起來舒适,蓋到身上又冷又重,但她太困,隻能沉沉睡去。

入夢又夢醒,她還是不知道距離自己被捕已經過了多久。期間報社記者來過一次,給她拍了幾張照片就走了,一句話也沒詢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訪客,無聊占據了她。她有很多東西想要寫下來,但現在它們無處發洩,她也隻能痛苦地沉思,試圖把一瞬間的靈感全部記錄。

與文字的纏鬥讓她更加形容枯槁,在外人看來,她是個沉默的犯人,擁有天生殺人狂的所有氣質:敏感、沉默、畏縮,喜歡躲在角落啃自己的指甲。

一陣嘈雜的鐵鍊碰撞聲打斷她的沉思,她像隻被驚醒的鹿凝視進入囚籠的人,并被他溫柔地抱住,“抱歉,露西亞……我不知道你真的在加斯科涅。”

是伊格内修斯來了。他什麼武器也沒有帶,連盔甲都沒有穿,隻有少校的徽記可以看出其身份。露西亞不禁自嘲起來:最終她還是需要他的幫助才能脫離這種境地。

“我剛剛在構思情節。”她喃喃道。

伊格内修斯在她耳邊說:“出去的時候你站在我旁邊,我們并排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慌張。”

“好。”露西亞站起來。

随行而來的士兵們也沒有穿盔甲。她不禁疑惑:這是和平談判的結果嗎?談判内容又是什麼。

伊格内修斯沒有再說話,拉着露西亞往外走,在他們後面緊緊跟着兩位走起路來像機器的士兵。投影在牆壁上的影子讓露西亞不合時宜想到洞穴中的比喻。

外面在下雷雨,飛鳥無法進入雨幕,各自停留在房檐下,顯得寂靜,一陣細密的閃電在兩人進入雨幕時把這片天地全然照亮,落下轟鳴的雷聲,伊格内修斯像捉小雞那樣提着露西亞,讓她離自己更近些,在光幕全然被土地吸收後,斯科特大師的身形浮現。他的身後站着十餘名士兵。

她知道為什麼大家不穿盔甲了,也知道為什麼伊格内修斯的軍隊不能前進半步。

“不愧是魔法理論家。”斯科特看着伊格内修斯的雨傘問,“但你是什麼時候換的傘?”

伊格内修斯這時才在露西亞耳邊說:“特克洛奇的産物。用絕緣塗層做的,很安全。”

他對斯科特友好示意,“傘都一樣,有很多機會可以把它換回來。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這樣做并非明智之舉。”

顯然,斯科特不打算講理,眼神一動,他倆周圍的士兵就抽出劍,向此方砍上。伊格内修斯不為所動,把傘交給露西亞,在傘柄上旋轉一下,抽出一把細長的鐵劍迎戰。

斯科特見此又劈下一道閃電,可惜的是,伊格内修斯所用的劍和士兵們所用的劍一樣,都是為了避雷而設計,更何況,伊格内修斯穿着簡單,連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銀制項鍊也取下來。

繳械其中一個士兵的長劍,将他們全部擊退後,伊格内修斯把劍遞給露西亞,對斯科特說:“前輩,您不必如此興師動衆,畢竟今天我們是來議和的。”

他擡起右手,在大拇指上有一個銅制的戒指,因為顔色太過暗沉,和黑色的手套混在一起,從設計上看同樣來自特克洛奇。他旋轉包裹在戒托外的鑽石,雕花戒面裂成八等分,露出裡面一塊極小的绛色石頭。

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所有人都認為伊格内修斯在虛張聲勢,隻有兩位魔法師注意到,空氣中有什麼被阻斷了。

“好了,現在,前輩,您能讓我離開了嗎?”伊格内修斯的眼睛裡暗含殺意。

在露西亞看來,這一切都顯得滑稽和詭異。做了那麼多布局,僅僅依靠伊格内修斯手裡的威懾,一切都土崩瓦解,和機械降神沒什麼區别。這樣的奇迹在短短一周間居然降落了兩次,她忍不住笑起來。

“露西亞,怎麼了?”伊格内修斯的語氣裡有些許不安。他一手打傘,一手把露西亞環在懷裡,緩慢地騎馬下山。

“沒什麼,隻是覺得很神奇。那枚戒指有什麼特别的嗎?”

“這是我和特克洛奇的械劍貴族合作的産物。這種石頭可以形成屏蔽場,屏蔽範圍内的一切元素活動。”

“那就意味着你也無法使用魔法。”

“隻要繳械魔法師,就沒有什麼好打的了。之前無法使用,是因為離施法者距離過遠。”

露西亞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我有破壞你們的部署嗎?”

“沒有。幫大忙了,我一直不知道駐城者是誰。呵,他倒了解我。”

“那接下來呢?”

伊格内修斯沉默了一會,說:“接下來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了,你待在我身邊就好。”

他問出從兩天前就想問的問題,“為什麼你到諾伊斯堡那天不肯和我回我方陣營?”

露西亞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你在哪?”

“我是你摸的那隻鳥。”伊格内修斯幽怨地補充,“也是,一隻鳥算什麼呢?除了能從天上俯瞰,什麼也改變不了。”

露西亞想方設法解釋,“我……我,是我的朋友讓我去諾伊斯堡的。當然,不是佩内洛普。”

“我知道。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可你是怎麼和飛鳥在一起的?”

“用你和皮姆教我的方法。”

露西亞完全明白了,“城裡那些鳥也是你……嗎?”

“不。但是鳥類之間也有社群。”伊格内修斯頓了頓,“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關系。”

露西亞不知從何說起,但她的疑問不比伊格内修斯少,“泰勒元帥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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