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心髒猛跳了幾下,不敢看傅洵之,心虛的結巴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做都做了,還怕我知道?我次次喝酒都有人找我告狀,不是他兒子被你打了,就是他弟弟被你揍了,我這想不知道都難呀。”
“不是...我那是懲惡揚善,”追風辯解道,“都是他們以權欺人被我看見了,我才打他們的...這怎麼不算是好事呢...”追風聲音越來越低,悄悄瞄了傅洵之幾眼。
“對被你救的人留攝政王府的名字,對被你打的人喊傅将軍是你哥。你這好事做的侯府是一點光沒沾到,仇敵樹了一堆。”
白榆一臉黑線,道:“追風…你…這也太過分了吧…公子對你哪裡不如攝政王了…”
“我…不是…”追風心虛不已,“那不是…傅将軍三字比較好用嘛…若是說是攝政王府的,他們的爹背地裡又要給王爺使絆子了…”
“行了,”傅洵之揚了揚下巴,打斷了追風,“打了就打了,别把人打死都好說。沈确還等着呢,你們去吧。”
“知道知道。我下手看着呢,絕對不會打死的。”追風說完,迅速拉着嚴知行逃了,快步進來正廳,沈确正坐在一側太師椅上,見到兩人進來急急起了身,拱手道:“本官不請自來,打擾兩位公子了。”
追風嚴知行二人還禮,嚴知行道:“大人肯屈尊前來寒舍,我二人自是欣喜不已,何來打擾一說。大人請坐。”
三人都入了座,嚴知行道:“不知大人特意前來所為何事?”
沈确笑着說道:“本官前來是特意感謝二位的,本想過幾日送了拜帖再來,但本官聽聞兩位不是本地人,怕晚了一日二位就離開了,故而才如此匆忙前來道謝。”
嚴知行追風兩人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是同樣的疑惑,嚴知行問道:“大人因何事感謝我二人?”
沈确道:“正是剛剛結束的程容止一案。程容止在并州劣迹斑斑,時常欺負平民百姓,本官注意許久,隻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機會抓捕他,幸而有兩位相助,才能将之伏法。”
“原來是這樣啊,沈大人無需在意,恰巧我們和他有仇,舉手之勞--”
“哎,追風,”嚴知行小聲而快速的打斷了追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下去。追風摸了摸腦門,道:“這也不能說?本就是有仇嘛。”
嚴知行默默歎了口氣,沈确卻爽朗笑道:“無妨,案子已經結了,何況這并州人中不少人都被程容止欺負過,二位公子與他有仇并非是什麼大事。隻是不知二位與他有何仇恨?聽聞二位是不久前剛到本地的。”
追風趁機說道:“大人可知程容止定了一門婚事。”
“自然聽說了,是本地謝家的嫡女。”
追風點頭,道:“謝家小姐謝三秋是我們的朋友,這婚事是謝秉鈞做主的,三秋并不樂意,故而我二人才去查了程容止,恰巧發現程容止身負人命,因此才讓柳春生将其告上公堂。若程容止定了罪,三秋便不會嫁于他了。”
“原來如此,”沈确點頭,“本官對謝小姐了解不多,但這程容止卻非良人。幸而謝小姐有二位好友特意來此幫她,方能免遭此難。二位看着不似普通人家,不知二位從何處來的?”
“長安。”追風道。
沈确神色一凜,問道:“不知可否一問兩位令堂大名?”雖是問的兩人,目光卻是看向嚴知行的。
并州長安離得不遠,嚴知行見對方這般,心知或是看出自己身份了,便也沒有掩飾,道:“家父嚴參,官任督察院督察禦史。”
沈确立即起身,拱手道:“果然是嚴大人的兒子。”
嚴知行也立即起身回禮道:“大人無需如此,父親雖是督察院禦史,但我并無官身。大人快請坐吧。”
兩人又坐下,嚴知行道:“嚴姓之人并不少,大人如何認出我來的?”
沈确笑道:“前幾年去長安時曾有于嚴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偶然聽嚴大人提到過公子的名字。”
“唔,沈大人認識家父?”嚴知行意外了下。
沈确道:“隻是有好友組局,一同吃了次飯,時間已久,想來嚴大人也不記得了。隻是當時聽到嚴大人提起公子時,一邊苛怪公子不喜讀書,一邊笑着誇贊公子有顆純良之心,不負’知行‘之名,因而印象深刻,今日聽到公子名字,便又想了起來。”
嚴知行愣了半晌,喃喃道:“我爹...還會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