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害我要遲到了。”沈若淳埋怨道。
多說多錯,段時熙決定保持沉默,然而沈若淳卻不想放過她,不滿道:“你啞巴嗎?”
段時熙斟酌着勉強回了一句:“都怪我,都是我害你要遲到了。”
語氣态度誠懇,就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沈若淳盯着段時熙,眼神愈發兇惡。
段時熙斟酌着又補了一句:“我真是太可惡了,罪大惡極、罪不容誅,都是我的錯。”
段時熙努力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然而她再怎麼努力都顯得四不像,反倒配上她生硬的表情,一股敷衍了事的意味愈發深重。
再怎麼逼段時熙,她也說不出一句能讓沈若淳滿意的話。沈若淳厭煩了,轉過身去不再搭理段時熙。
——
另一邊,江錦白也不稱的上是好。
“你!你!你竟然把我一個人丢在酒吧裡!”陽春江憤憤地抓住江錦白的衣領狠狠地搖晃。
“你忘了你是陪誰去酒吧的嗎?”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段時熙她情況比較緊急。”江錦白也是适時地示弱道歉。
從今早清醒過來,陽春江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就等着江錦白回來發洩。“她緊急我就不重要嗎?”
“而且還是子苓姐來接的我,都怪你,我的醜樣子都被她看到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培養的形象都被毀了。”
陽春江的姐姐陽秋雨的朋友陳子苓,在陽春江的心裡可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從小在陳子苓面前的表現都是一副好孩子的模樣,如今因為江錦白全都毀了。
陽春江現在就要手撕江錦白,以報血海深仇。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江錦白抱頭小聲嘀咕道。
子苓姐又不是不知道陽春江是一副什麼鬼模樣,也就隻有陽春江一廂情願地以為她在子苓姐眼裡還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秋雨姐可沒少在子苓姐面前說過陽春江的壞話。
“你還敢還嘴!”陽春江要氣炸了,她怎麼就會選江錦白作為朋友呢,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你就跟你那個段什麼熙的厮混去吧,别在出現在我面前了!”
哪裡叫“厮混”,說的這麼難聽,江錦白敢怒而不敢言,趕緊哄道陽春江:“對不起、對不起嘛,都是我的錯,你别生氣了。”
生氣也挽回不了形象。
江錦白再三哄道,才終于将陽春江哄好。
真是辛苦啊,比照顧段時熙辛苦多。(bushi)
也不知道段時熙現在怎麼樣了。江錦白才哄好陽春江,便開始走神了。
一秒不見,如隔三秋。江錦白現在腦子想得都是段時熙,段時熙過得怎麼樣?段時熙會不會被欺負?段時熙會不會好好吃飯?她給段時熙的錢夠用嗎?......
種種思緒在腦海裡徘徊,以至于放學後,陽春江在旁邊怎麼叫都叫不動江錦白。
“江錦白。”
“江錦白!”
“江錦白!!!”
陽春江揪住眼前人的耳朵,終于将江錦白從“段時熙”的思緒中揪出來,問道:“江錦白,你怎麼了?”
“我好像喜歡上了段時熙。”江錦白脫口而出,等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陽春江呆住了,陽春江反應過來了,陽春江震驚萬分。“你果然是......唔唔”彎的。
陽春江還沒有說完就立即被江錦白捂住了嘴。
“你别說出來。”江錦白趕緊道。直到陽春江答應不會說出來後,江錦白才敢松開陽春江。
不料,江錦白剛松開陽春江,陽春江就反口道:“我要告訴周姨,你早戀。”
周姨,也就是江錦白的媽媽,周明清。
“陽春江,你真有這麼薄情寡義嗎?”江錦白委屈道。
燦爛的桃花眼泛濫着水光潋滟,裝作一副可憐的模樣。
陽春江早就免疫這一套了,絕情道:“你都無情無義了,還怪我薄情寡義?”
見行不通,江錦白便收起了可憐樣,眼神冷淡道:“陽春江,你這樣我們就做不了朋友了。”
“你在威脅我?!”
陽春江不敢置信道,從小到大江錦白對她都是好言好語地哄着,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冷話。
江錦白現在的心情很煩躁,段時熙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要面對來自爸媽的問題。
讓本就不平靜的心情雪上加霜。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分嗎?”江錦白不答反問道,語氣中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嘻嘻哈哈,冰冷得猶如墜入冰窟。
陽春江的表現讓她傷透了心。
“我…我這是為了你好,早戀是不對的。”陽春江嘴犟道,死死不肯認輸。
江錦白也無話可說,自顧自地收拾書包課本便要走。
眼見人就要走了,陽春江抓住江錦白的手,不讓她離開,焉巴巴的神情中透露出傷心道:“江錦白,你真的要和我絕交了嗎?我難道不比她重要嗎?”
我們可是相處了近十年的朋友。
沒有一如既往的安慰,江錦白冷着臉反問道:“陽春江,在你心裡就隻有重不重要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