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白。”段時熙忽的拉住江錦白的衣袖,漆黑的狐狸眼看着她道。
“我不想因為我而導緻你們的關系出現破裂。”
江錦白回過頭,段時熙緊壓的眉眼無聲地将她的擔憂表現出來。可莫明的,江錦白感覺心裡流過一股暖流。
情不自禁地笑着安慰道:“沒事的,其實春江很好說話。”
段時熙直盯着江錦白,闆着一張臉就像在說:我不信。
江錦白拉住段時熙,溫熱的手掌順着掌心将溫度傳遞給另一隻手掌,熾熱而滾燙。
“别擔心了,會沒事的。”
對方臉上燦爛的笑容和傳遞而來的熾熱溫度,讓段時熙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是非對錯了,任由着江錦白拉着自己走。
“真慢。”沈若淳嫌棄地看了正在上車的江段兩人。
沈若淳說話方式江段兩人也是摸透了些,倒沒有感到不适,不過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江錦白迅速道:“非常抱歉”
段:“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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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開始行駛。
坐車的過程總是無聊的,沈若淳将視線投向窗外,以此來獲得消遣。
“段時熙,你真可愛。”趁着沈若淳看向窗外的間隙,江錦白悄悄湊到段時熙耳邊說道。
手掌握在段時熙的手上。
呼出的濕熱氣體打在耳廓上,漸漸的耳廓泛起紅霞。
段時熙不适應地躲開,轉頭看向江錦白時,如墨染的眸子中透出三分寵溺、六分羞赧和一分生氣。
不明白江錦白為什麼會這樣說,段時熙心裡想問,見沈若淳回過頭來,還是把想法壓了下來。
不對勁,沈若淳眯起眼睛看向江段兩人,隻是望了一下窗外,兩人的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肯定是背着她偷偷幹了些什麼。
再一看,兩人竟然悄悄在牽手。
“真惡心。”沈若淳眉頭皺緊反感道。
聞言,不明所以的段時熙隻感覺莫名其妙。
不過這也不是沈若淳第一次發神經了,段時熙隻當是沈若淳又一次的發神經,并沒有往心裡去。
相比于段時熙,江錦白感覺到些許的心虛和不快。但側頭看到段時熙淡然的模樣,心裡也不由跟着迅速地安心下來。
隻是默默地握緊了段時熙的手。
過了一會,不見兩人有反應,沈若淳又想找些事情幹。
霸道道:“我也拉手。”
段:......拉手是什麼新潮流嗎?
畢竟是老闆的女兒,不得答應也得答應,段時熙乖乖地放下手機,把手給沈若淳拉住。
氣氛莫名就奇怪了。
一直持續到夜晚降臨,兩人教輔完沈若淳,将沈若淳送走後。
“謝謝你。”段時熙從内心感謝道。
這一次的教輔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許多,而這多虧了江錦白。
對比于自己偏于死闆的解決方法,江錦白非常有創造力。同一個問題,能夠迸發出多種奇思妙想來,堪稱是天馬行空。
這是段時熙做不到的,她一向遵循邏輯和嚴謹。
那一刻,段時熙看着江錦白侃侃而談的模樣,仿佛在發光。
“段時熙,你告訴我,你究竟還缺多少錢。”相比于段時熙的感慨萬千,江錦白顯得萎靡了許多,甚至隐隐有些難過。
這一次段時熙沒有退避,回答道:“一千七百萬吧。”
江錦白算了自己手上的錢,一共有九百萬,今晚再向借八百萬就夠了。
“段時熙,我明天把錢給你,你别去沈家了。”
“你怎麼了?”段時熙再怎麼遲鈍,也看出了江錦白的不對勁。
“你不要問其他的,回答我,段時熙。”
江錦白承認自己吃醋了,在段時熙牽上沈若淳的時候,她的醋壇子被打翻了,流了一地。
段時熙深吸一口氣,倒也不是她不想回答,隻是:“我和沈家簽了協議,要持續到高考結束,否則要賠償三倍的違約金。”
三倍的違約金,江錦白有些晃神,問道:“多少?”
段:“六千萬。”
六千萬江錦白拿不出,心瞬間就冷了,如墜入冰窟。
眼見江錦白的狀态不對,段時熙試探性地喊出江錦白的名字。
“段時熙,我是不是很沒用。誇誇其談說要幫你,但我也沒能幫上多少。”江錦白很沮喪,頭一次這樣恨自己無用。
她什麼都做不到。
“沒有。”段時熙搖搖頭,她曾經有好幾個時刻羨慕過江錦白,羨慕過她的人緣,羨慕她的交際和她的大膽,羨慕她總是開朗的模樣,都是段時熙無法想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你至少比我有用。”段時熙真心道。
“你不準這樣說自己。”江錦白還哭着呢,嗆着哭聲就給段時熙指正道:“你很好。”
我很好嗎?很久沒有人這樣說過她了。
段時熙看着江錦白,她哭泣的模樣有些滑稽,但段時熙的心裡卻感覺到一股溫暖,仿佛被觸動般,要從眼眶裡趟出一股熱流。
再次下定決心,段時熙走過去環住江錦白的腰身,如江錦白以前總喜歡抱住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