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龍參這名字聽着不太對,但是和“龍”字相關的藥材倒是有不少,隻不過大部分都是取個名字罷了。
所以在那個丹藥中聞到持明族一族的氣息時,丹楓嚴陣以待,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無非是利用持明一族的種族特性,從持明身上挖去有用的部分,用來入藥治愈。
然而結果出來之後,丹楓沉默了。
“嗯……也、也挺好的,”陸柒幹巴巴地解圍,“至少過程中,沒有任何一條龍受到傷害……?”
丹楓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他更關注陸柒接下來的行動。
陸柒被藥王秘傳的魁首約見,危險性還是有的。他白天又去了一趟應星那兒,從工匠的收藏中扒拉了些可能用得上的機巧之物。
就是東西有點笨重,不太适合帶上。
“我隻是去見一面,不是去把對方幹掉啊,”陸柒苦口婆心地說道,“有手套就夠了……這可以空手接白刃呢!”
陸柒在校場訓練中做得最熟練的,就是接下雲騎軍的新兵們各種各樣的攻擊。
雲騎軍的武藝并不統一,來自不同仙舟的雲騎軍會武學也不太一緻,羅浮的雲騎軍們慣用的是刀,刀柄很長,甚至比陸柒這個小矮子還高。
刀柄過場也有缺陷,一旦被矮子近身就容易露出破綻,陸柒靠這一手赢了不少同僚。
可惜的是她的好友們并不是這麼想的,因為太過擔憂她的生命安全,在她見不知名的魁首之前,約她到演練場來一場指導賽。
陸柒信心滿滿地沖上去,然後灰溜溜地下來。
“這不公平!”陸柒大聲抗議,“教練,我建議把遠程趕緊ban掉!”
隻需要派出一個白珩,就能把陸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白珩是狐人飛行士,上陣殺敵時準頭幾乎百發百中。在不能使用星槎的時候,她都會做一些關于瞄準的訓練,而訓練最适合的武器則是弓箭。
哪怕陸柒有手套的輔助,她也沒辦法憑空接觸遠處的人。
“乖乖聽話吧,小柒,”白珩收起武器,搖了搖頭,“我們也不能假設對方學的是正經雲騎武經,用的是刀劍而不是熱武器啊。”
這群損友習慣以理服人,陸柒被教導得也相差無幾。不過以前她體能不行,面色蒼白,甚至多跑一段路都會氣喘籲籲。
其他人都照顧她,隻讓她在演練場旁邊看着。
有時候應星會笑着說用他調試的金人代替陸柒上場,打輸了就代表她也輸了。
應星的金人确實很厲害,但是這幾個雲騎軍更是畜生,就連景元也能把金人破壞掉。
後面大家都确定陸柒是墊底的,有什麼争執都會無視她。
反正她那小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八成是一些損人不利己的玩意,照着做那是真完蛋了。
今日一試,覺得自己至少能赢下白珩的陸柒被打擊得縮在牆角。
白珩照例保養自己的弓箭,愛惜地收起來。
“就這樣放着小柒不管嗎?她好像待了挺久的了。”
“要我說就不該去哄她,”應星冷酷無情地說道,“溺子等于殺子,這道理你們還不懂嗎?”
“我不懂啊,我隻是個不到兩百歲的孩子。”
“我年紀雖比你們都大,但是我也不曾養育過孩子。”
“别看我啊應星哥,我也隻是個孩子!”
“看我做什麼,我也不會現在就去哄她,”丹楓不虞地說道,“現下她想要一意孤行,還是想着如何打消她的念頭為好。”
“你把她任務取消不就好了,”應星無所謂地攤手,“你一個上司,也不至于沒這點權力吧。”
“說得好聽,你把這句話原封不動講給她聽試試?”
應星才不試,明眼看那固執又倔強的小孩會當場哭給他看——雖說陸柒哭的次數多,但是這群人沒有一個能招架得住。
她隻要一撒嬌,就能讓人頭腦一熱跟着走,着實可怕。
“說到底,都是你做的那雙手套惹的禍,”丹楓突然翻起了舊賬,“你沒事送什麼回禮?”
“你不也送了嗎?你問我怎麼知道的……你是完全不看我們聊天群是嗎,你送換境樹葉那天晚上,陸柒在群裡發了幾十張照片,然後問我們每個人都要回禮。”
其實應星也不怎麼看聊天記錄,隻是那天陸柒還私聊找他了。
這小家夥在群裡得不到回應就會挨個的敲,執着得很。
一說到回禮,蹲在牆角的陸柒不知何時已經從蘑菇狀态恢複,很不要臉地在友人們身邊露出一顆小腦袋。
“你們都準備好給我的回禮了嗎?”
“你能别突然冒出來吓我們一跳嗎?”
“景元弟弟,是你太專注了,快些想,我要回禮!”
“知道了知道了,”景元懶散地伸了個腰,“早就準備好了,等你這任務結束之後,再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