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夢言:哥們夠意思吧。
駱燃:……
他輕輕坐到位置上,小心翼翼不想吵醒裴醒。車子啟動,大家都扛不住了,倒頭就睡,車内一片安靜。
路途不近,駱燃也閉上了眼想休息一會。
突然,車輪突然壓到了減速帶,整個車身猛地颠簸了一下,前面傳來司機的道歉聲。
前排的别夢言和徐開心頭對着頭撞到了一起。别夢言“哎喲”了一聲,咂咂嘴又靠着徐開心睡着了。
駱燃剛準備繼續閉目養神,下巴突然蹭過輕柔的觸感。他猛地睜開眼,偏頭看向旁邊。
原來是裴醒上半身在那一下颠簸中挪動了位置,向他靠過來。
他帶着帽子,睡着後頭順着座椅滑落,幾乎要枕到駱燃肩膀上。
駱燃垂着眼,隻能看到帽沿下露出的幹燥的淡粉色的嘴唇,和嘴角那顆安靜的黑色小痣。
從帽子側面溜出來的一縷淺棕色的發絲随着車廂行駛搖晃着,時不時擦過駱燃的下巴,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上撩動,微微發癢。
太近了。駱燃耳根通紅。
就連上次裴醒信息素不穩意外發情,駱燃都沒有靠得這麼近看過他。
駱燃小心地放松下來有些僵硬的身體,悄悄看了一眼前面,見其他人都在睡覺,才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重新低下頭,目不轉睛地盯着裴醒嘴角的痣,看久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
可能是這個姿勢有點别扭,裴醒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動了動頭。
駱燃緊張起來,不着痕迹地輕輕用肩膀挨住裴醒。
果然,他像找到了支點,隐隐約約覺得這個姿勢比剛才舒服多了,就把重量全部壓在駱燃的肩膀上,滿意地蹭了兩下,又睡熟了。
這個角度很不巧。駱燃隻感到裴醒溫熱平緩的呼吸似有若無地掃在他的側頸上。
他像渾身過電一般戰栗。瞬間,整條脖子全紅了。
側頸處被吹得很癢,他卻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然而,omega輕柔的呼吸拂過的感覺實在無法忽視。駱燃強行按捺住身體裡蒸騰的熱意,焦灼地轉頭看向窗外,卻不想又把後頸整個暴露在裴醒的呼吸中。
柔和的氣流徑直掃過他的腺體,駱燃心底一顫。
“轟——”敏感的腺體在氣息的撩撥下一跳一跳。他腦子裡發出嗡鳴,整個人快熟了。
空氣中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星星點點烏龍茶的香氣。駱燃腦海中警鈴大作,心虛地擡眼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确認沒人往後看之後趕忙深呼吸平複。
好不容易才把腺體的躁動壓下來。駱燃無奈地看着肩上睡得正香的人,終究還是沒舍得把他挪下去。
媽的,大意了。駱燃暗罵一聲。
看來以後跟裴醒一起坐車,以防萬一要貼兩層隔離貼。
駱燃暗暗懊惱,盡可能輕地拖着裴醒的側臉調整了一下角度,等他安生下來這才放松。
重新阖上眼,靜靜地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駱燃恍惚間感到一陣不真實。
他一直默默關注着的那個人,此刻居然真的在他身邊,而且正依靠着他酣睡。
他簡直快要飄起來,心髒像被浸泡在溫水中,軟綿綿的。
車子緩緩駛入停車場,駱燃雖然一路沒睡,但精神很興奮。
怕被裴醒發現他的小動作,趁着大家都還沒醒,他輕輕把裴醒的頭擺正,讓他靠在椅背上。
裴醒随着他的動作迷迷糊糊地拿起帽子,白皙修長的手搭在額頭上,眼睛還沒睜開:“怎麼了?”
“到了,喝點水潤潤嗓子。”駱燃幫他拿過帽子,遞給他早就準備好的一瓶水。
“下車了,睡得像豬一樣。”接着,他滿臉嫌棄地去拍前排睡得要流口水的别夢言和徐開心。
今天的拍攝大緻分為三部分,團隊宣傳照,選手個人宣傳照,以及選手風格照。
先拍個人風格照,化妝師輪流給幾人做妝造。
裴醒底子好,不需要怎麼化妝。造型師給他做了個發型,又塗了點口紅提氣色就出去幫正在拍攝的隊員整理服裝了。
裴醒結束的時候,其他幾人都湧到棚子裡欣賞徐開心的新造型,化妝間裡隻剩下他和唐飛兩人。
裴醒還坐在座位上漫不經心地刷微博,就見唐飛蹭到他旁邊,表情帶着猶豫。
“有事嗎,經理?”裴醒關掉手機,擡頭看他。
“哈哈,是有點事。”唐飛一想到他等會要說的話就覺得渾身刺撓,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不是問過你願不願意通過和隊裡的alpha建立标記來提高默契嘛……”
“我記得。如果是駱燃的話,我沒什麼意見。”裴醒對唐飛這時候提起這件事感到奇怪,但還是認真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态度。
“決鬥和指揮的配合是至關重要的,一個臨時标記而已,隻要能拿到好成績,這些都是小事。”
裴醒笑道:“怎麼了,是需要在啟點賽開賽前完成标記嗎?那我回去跟駱燃約個時間……”
唐飛聽見他提起做标記這件事就跟和駱燃一起吃飯一樣自然,完全沒有其他omega的羞澀,表情複雜又尴尬。
“額……不是,現在是這樣的。我那天問過駱燃了,他不是特别有這方面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