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她是誰啊?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許伊月扯着林初夏的衣袖,本來想問,可發現林初夏有些不正常。
從少女進門起,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一雙大眼死死地盯着對方,眼神更是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緒。
“同桌……”
林初夏回過神來,小聲說:“她是範思怡。”
于此同時,拿着學習資料的沈辰之和易聲也走到了小教室邊。
“呀!範思怡怎麼在這兒?”
範思怡是1班的文藝委員,易聲隔着窗戶老遠就認出來了。
易聲舉步維艱。
“辰之,要不我們換個教室吧。”
他方才又看了幾眼,小教室裡除了範思怡外,還有3班的班花夕晴以及幾個和她們玩得不錯的小姐妹在。
這些女生除了長得不錯,身材苗條外,還都是曾有意無意地對沈辰之暗送秋波,寫過情書,還當面表白,甚至現今還對他糾纏不休的人。
要是沈辰之就這樣進去,别說輔導功課了,脫身都難。
即便易聲想多跟許伊月接觸,但他也不能不顧及自己兄弟的安危。
“先等等。”沈辰之隔着窗戶在看裡頭的情景,沒說進去,也沒說離開。
他和易聲站的地方較偏,不容易被發現。
“你是範校花!”許伊月一聽到範思怡的名字,立馬想起來了。
唇紅齒白,還有那個标志性的丸子頭,九頭身,可不就是學校公認的校花範思怡。
校花居然是戲劇社社長,這下就不好辦了。
“社長,事情就是這樣,她們現在要我們出去,太欺負人了。”夕晴指着她們,倒打一耙。
許伊月一聽,立馬反駁:“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夕晴。”範思怡給她使了個眼色,夕晴隻好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不好意思,因為馬上就是戲劇節了,我們戲劇社沒開多久,戲劇節對我們很重要,如果拿不到獎可能戲劇社将會面臨解散的危險。”
說到這裡,範思怡眼睛泛紅:“夕晴作為社裡的副社長,她也是擔心社裡進度趕不上,一時情急才會說那樣的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範思怡又是擦眼淚又是道歉,說得聲淚俱下,不僅是裡頭的人,就連外頭觀望的易聲也驚了。
他也是第一次看範思怡哭,沒想到校花哭也好看,真是我見猶憐。
範思怡一哭,先前态度不好的許伊月也說:“你們也沒說是因為趕時間啊,要是指知道這個關乎戲劇社存亡,那雙方都能理解。”
“謝謝你們的理解。”
範思怡擦眼睛的時候微微勾了下唇角,接着擡手看了下表:“我們把道具擺得差不多,如果現在收拾再換地方,其實也排練不了多久。”
“剛才聽夕晴說你們要小測,按現在時間來看,你們小測的時間不太夠,要不這樣吧,我去跟你們老師說,讓你們改個時間。”
林初夏一聽,暗笑:說到底,還是讓她們走。
“這個……”許伊月沒悟出來,隻是單純地覺得有些理虧,畢竟方才林初夏說的小測是騙人的,自然是不能找老師了。
範思怡都說成那樣了,是個人都會讓出來的。
範思怡見兩人都不表示,便問:“是有什麼不方便嗎?”
“沒有,隻是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老師。”見林初夏不說話,許伊月便幫她說了。
範思怡一聽,又朝社員們看了一眼,瞬間化解大家心裡的擔憂。
——還是社長有辦法。
——這種事就能輕易搞定,不愧是校花。
——這就是校花的魅力。
——不讓就坐實了她倆欺負戲劇社,想不讓都難。
“同桌,走吧。”許伊月拉了下林初夏的衣袖,讓她跟着自己走。
“進去吧。”看到這裡,沈辰之也知道該是自己出面了。
“啊!現在???”易聲看得津津有味,還沒反應,沈辰之就走了過去。
不過,他還沒走到教室門口,就聽林初夏說:“不!我們不走。”
林初夏将許伊月拉了回來:“你們趕時間我能理解,但因為這個理由來随意占用自習的小教室就不太好了。”
林初夏話音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範思怡是誰,明華中學第四十四屆校花,平時多小聲說幾句話,擦幾滴眼淚就有同學心疼地不得了,結果現在碰到了林初夏這根硬骨頭,居然軟硬不吃。
“喂,你什麼态度啊,社長都哭了,你們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夕晴有些不高興了。
“那是她自己要哭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有打她罵她嗎?”
“你找抽!”夕晴氣得要打人,又被人叫住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