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铮不高興。他一聽到有人搞别靈心态,當即飛奔過來。結果别靈看起來不僅好好的,還有心思占他便宜。
司铮一點點側首,瞪向老李。
誰料視線移動中途,别靈猛地站起身擋住了他,還一手點着手機屏幕,自顧自地說:“我看到消息了,原來是陪客戶來這裡聚餐啊!走走走,我也過去打個招呼。”
話落,别靈用力将司铮扯了起來,然後兩隻手狀似挽住他胳膊,實則緊拽地往火鍋店另一頭的包廂奔去。
老李沒有跟着他們離開。而是幽幽地坐到小東身邊,看他低頭拿筷子戳碗裡半生不熟的魚片。
剛才司铮來後,其他人注意力都被司铮吸引了,隻有小東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般,伸手從鍋裡不甚熟練地撈魚片。
小東終于感受到老李的視線,從碗裡擡起頭來。
視線方對上,小東的眼睛就瞪圓了,瞳孔變成豎瞳,頭發更是驚得根根直立。
“是是是是你?!”小東驚得話都說不利索。
其他人見狀,好奇地問:“小東,你認識啊?”
老李視線投向其他人,臉上維持着笑眯眯的神色:“認識。他算是我的同……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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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怎麼來了?”别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人的包房,進去後,先轉身關了門,才有些無奈地問。
司铮不悅道:“那我走?”
别靈:“……”
别靈:“您還是留下吧。正好幫我看看我那個朋友到底怎麼了。”
“誰?那個搞你心态的?”
别靈:“???”
“沒人搞我心态啊!”别靈疑惑,“是不是李總跟你說了什麼?”
“就算他不說。我一問誰欺負你,别人都盯着其中一個,還不夠明顯?”司铮意識到老李可能虛報情況,但眼見為實。
别靈有些無語,即使劉金說話讨厭,但殺雞焉用宰牛刀?
“老闆啊,沒必要!魯迅說過,沉默是最好的輕蔑。所以,我都不在意,你也千萬别随便處理他。”
司铮愣了下,問:“誰是魯迅?”
别靈:“???”
怎麼會連魯迅都不知道?
難道……天師世家不搞義務教育?
别靈躍躍欲試想求證一下,又覺得這種求證,有點傷人。他隻能含糊一句:“是誰不重要,反正就是這麼個道理。”
司铮不屑道:“憑什麼?誰欺負我,我打殘誰。”
……看來他不僅沒上過學,還不懂法律。
别靈無奈,隻能說:“算了算了,先做要緊事。”
他現在隻想轉移司铮的注意力,孰料司铮理所當然地道:“你開心才是要緊事!”
别靈哭笑不得,“開心”一詞,司铮真的是反複在說,仿佛這真的就是他人生中最“緊要”的事。
“呃……謝謝你。”别靈隻能如此回應。
司铮倒是奇怪地盯他一眼,答:“這有什麼好謝的,都是我該做的。”
别靈:“……”行吧。
回去的路上,司铮說要出去抓個東西。
别靈問:“抓什麼啊?”
司铮倒是不隐瞞:“抓衰神。”
别靈:“……你抓這個做什麼?”
司铮不悅地嚷嚷:“你又不讓我搞他,那隻能讓衰神去搞他啊。”話畢,他委屈地瞪了眼别靈,嘟嘟囔囔道,“本尊還是第一次如此憋屈。你要是不開心起來,我可就再也不聽你的了。”
别靈哄孩子似的:“好好好,您快去吧。記得抓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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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頭走回店内的時候,司铮的顔值再一次引起了波瀾。周遭食客紛紛引頸探看,看後直呼——“天神也不過如此!”
司铮聽罷:呸!那群弱雞哪有我英武?
他忿忿不平地跟着别靈一道落座。在他身後,一個瑟瑟發抖的衰神,被他逼視着趴到了劉金背上。
劉金渾身一顫,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脖子。
與此同時,别靈的舍友們懵逼了。
“靈兒,都不介紹一下你朋友嗎?”雷哥對别靈擡了擡下巴,兩隻眼睛都寫着“為什麼又回來了”的疑惑。
别靈趕緊說:“這是司铮,是我公司同事。”他轉頭去,想依照同樣的句式,介紹老李。
老李卻搶先回答說:“剛才我已經跟他們介紹過自己了。”
強子笑着點頭說:“對。李師傅說他是你們倆的司機。你們公司還給新入職的員工配司機啊?”他看司铮的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便以為他跟别靈一樣,也是剛就業的應屆畢業生。
依舊是老李接的話,他點頭又搖頭地說:“隻給别助理和司總開車。”
這麼一說,其他人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帥哥不是應屆畢業生,是天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