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靈趕忙解釋:“沒有!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司铮眯着眼睛盯着他,像是在思量他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曉峰悄悄地盡量不動聲色地放下别靈的手,眼裡都是震驚神色——敢情兩人都這樣了,居然沒談戀愛啊?!
盡管曉峰已經盡量放低存在感,他往後縮的動作還是被人截住了。
司铮心想:既然你說沒有,我就去求證。
“喂!你為什麼說我是他男朋友?”司铮兩根手指捏着曉峰的後領子,惡聲惡氣地問。
曉峰滿臉尴尬:“靈哥沒說。我其實是自己猜的。”
司铮雙眉倒豎:“猜的?”
“就……就上次,你那麼維護他,我就誤會了。”
司铮更生氣了:“所以還是我的錯?”
曉峰吓得都要縮成一團了:“是我的錯,我的!”
“哼!”司铮将他直接丢開,再回過臉來對上别靈時,面色好看了許多。
别靈趕緊跟他報告:“我去合照了。同學們還等着的。”
司铮揚了揚下巴:“你去。”
聞言,别靈趕緊拉着幾位已經被司铮行為搞得目瞪口呆的兄弟們,往約好的合照地點趕去。
他們走後,李啟成靠近一點,頗有些無奈地說:“老闆,方才的事情,其實可以等到四下無人時再處理。”
司铮不悅道:“憑什麼?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李啟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口不言。他其實很想指出,司铮的行為跟男朋友極其類似。而且,不是說要讓别靈死而無憾嗎?現在這樣做,不是會讓别靈傷心嗎?
但想到司铮的拳頭,老李怕疼地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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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雷哥他們都蒙了。這一會兒給人戴名表,一會兒又惡行惡相要打人的,這人是得了精神分裂嗎?
别靈這段時間倒是越發習慣司铮的喜怒無常了。隻見他十分淡定地編:“他是直男,純的。被人誤會是gay,當然會感到厭惡。這些都很正常。”
雷哥懷疑地盯着别靈:“真的?”
别靈:“我騙你幹嗎?一開始就跟你解釋了不是男朋友。你們自己不信。”
見到别靈如此笃定,雷哥等人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了,但作為兄弟,他們對司铮好奇死了。
雷哥八卦地扯住曉峰,也不管自己認不認識别人:“诶,這表真的值錢八百多萬?”
曉峰低頭在手機上操作一番,不一會兒便将屏幕轉向雷哥等人,隻見一個競拍頁面上顯示着——百達翡麗鹦鹉螺,現在價格顯示的是870多萬。
“卧槽!”雷哥等人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小小一塊表竟然比房子都貴。
潘樂震驚道:“怪不得說窮人玩車,富人玩表。就這個表的價格,誰看了不說一聲‘卧槽啊’?”
雷哥用胳膊肘夾住别靈的脖子:“你還說他不是你男朋友。這要不是男朋友,能給你帶這麼貴的表?”
“真不是!”别靈無奈了。
但在場的沒一個人信他。
就連方才還被司铮吓得瑟瑟發抖的曉峰都忍不住嚷嚷:“不是男朋友,難道還能是父子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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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學士服脫下來,别靈已經快累癱了。
因為司铮給的表,不少同學、校友跑來找别靈合照。他們都強烈要求别靈把左手手腕平舉在胸前,讓他們能在表入鏡的情況下,盡量湊近一點。
現在,别靈感覺自己左胳膊已經僵硬了。
但事情沒有結束,他們還得去聚餐。
别靈不想聚餐的時候,再來一輪這樣的情況,趕忙聯系了李啟成,讓他來把表拿走。
李啟成迅速趕來,表情有些為難:“你跟老闆說了嗎?”
别靈咋舌:“難道我戴不戴表都得經過他同意?!”
李啟成:“你知道的,他要是發現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被撂下了,一會兒準得鬧。”
别靈:“……”
怎麼聽着跟熊孩子似的?
哦,不對,司铮比熊孩子還可怕。
但别靈心意已決,他把表塞進李啟成手裡,說:“你要是不拿着,就替我扔了吧。”
李啟成:“那老闆那兒……”
“他不高興就憋着!”别靈沒好氣地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能天天高興啊?”
說完,别靈轉身便走。他怕自己再多說幾句,就忍不住從了。其實,他也覺得司铮發起火來有點可怕……不發火也可怕——随便一揮手,就是一道閃電,實力恐怖如斯!
昨晚那道閃電劈下來後,連左辰星看司铮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