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靈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就是想搞清楚司铮的态度。
司铮總是自顧自地認為别靈心悅自己,然後翻來覆去地告知别靈:“你沒有機會,我不會喜歡你。”
說完這些後,他又總搞出些讓人無法不多想的事情。
司铮解釋,說都是為了報恩。
别靈才不信。
誰家“報恩”會這麼暧昧?
就拿最近的例子,剛才那位姓王的負責人要來握手時,為什麼司铮要阻止?難道連握個手都會有危險?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搞,别靈絕對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可這位是司铮,不僅要跟别靈繼續糾纏下去,還長得過于犯規。别靈跟他相處這麼久,還時不時被他的臉驚豔到,尤其是當司铮做出認真、嚴肅等表情時,更是讓人有種想把他拖入世俗的欲、望。
别靈自認為是直男,可身邊有個比神仙還好看的大美男在瞎幾把撩閑,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但心動不是問題。誰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會遇到幾個有好感的人?
别靈怕的是自己真陷進去後,司铮還是反複念叨那句——“我不會喜歡你。”
這樣就很傷人了!
别靈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深陷泥沼,他今天必須得到一個指向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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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靈雙手叉腰,瞪視司铮,怕對方又玩逃跑那一套,還警告說:“你敢跑,以後就别出現在我面前!”
司铮的耳朵跟其他人的比,必定構造不相同——他想聽的話就聽得見,不想聽的就聽不見。
别靈方才說了兩句話,司铮仿佛隻聽見最後幾個字。他蹙着好看的眉眼,質問道:“你剛剛還問我,為什麼沒有及時出現在你面前。”
别靈:“……”
絕了!這狗東西又想轉換話題。
但今天不說清楚,别靈絕對不會罷休。他猛地伸出雙手,摁在司铮腦袋兩側,宛若壁咚似的,把司铮圈在自己懷裡。
别靈仰頭看着被這動作搞得又驚又羞的司铮,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喜、歡、我、嗎?”
司铮的耳朵根紅得都快滴血了,但他還想倔強一下:“你搞什麼?趕緊退開!”
别靈咬咬牙,雙手直接捧住司铮的臉,用力地将他的腦袋薅到自己眼前,不顧對方的驚訝,再次問道:“喜歡我嗎?”
他倆雙目直視,距離近得鼻尖都快擦上了。
司铮的臉皮在别靈的掌心下發燙,他全然是一種懵逼的狀态,既像是被别靈的話驚住了,又像是被這過近的距離給震撼了。
總之,他沉默着,不發一語。
别靈氣得想咬人。他改“捧”為蹂、躏,狠狠地搓揉着司铮英俊的臉,還把司铮那雙丹鳳眼扯成眯眯眼,懸膽似的鼻子怼成豬鼻子。
奈何司铮跟宕機似的,根本沒反應。
别靈越想越氣,真的上嘴咬了口司铮的臉,給他留下兩排發紅的牙印。
細微的刺痛終于讓司铮回神。他捂着自己的臉,震驚似的問别靈:“你咬我?”
别靈狠瞪着他,嗓音壓低,宛若呢喃地問:“喜不喜歡我?嗯?”
司铮才找回的一點底氣,再次喪失。他明明是高挑的個子,擱在三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戰力,還從來是個暴脾氣,現在卻被一個凡人禁锢在雙手間,搓圓捏扁。他既覺得羞愧,又覺得羞赧,總之,羞死人了!
于是,司铮直接變回原形,是縮小版的,跟吉娃娃差不多大。他一從别靈雙手間脫出,便撒開四條腿,飛奔到房間裡,“哧溜”一下鑽進床底。
别靈追出來的時候,已經隻剩條尾巴在外面。他飛身撲過去,想抓住狗東西的尾巴,奈何狗東西更快,直接一個神犬擺臀,讓别靈抓了個空。
“你……”别靈氣急。
司铮也着急道:“本尊沒跑!”
别靈質問:“你這樣跟縮頭烏龜何異?!”
司铮:“本尊全須全尾的在你眼前,怎麼就是縮頭烏龜?”
别靈吼道:“那你喜不喜歡我?”
司铮腦袋一扭,又開始裝聽不見。
别靈氣得怒罵:“狗東西!你怎麼這麼狗?!”
司铮:“汪!”
别靈震驚:“???!!!”
他娘的,為了不正面回答,狗東西還真的開始裝狗了?!
别靈方才還恨不得把司铮抓出來暴打一番,現在被氣笑了。他幹脆也不問了,直接說“下一步打算”:“狗東西,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現在對你是有一點動心的,我……”
司铮倏地沖出床底,化作人形,把别靈的上半身從地上拽起來。他猙獰着好看的臉龐,難以置信地問道:“就一點?!”
幸好别靈練出來了,現下沒被司铮吓住,反而直接上手扯住對方的脖領子,不讓他逃跑。
“對,就一點。”别靈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