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衆大佬激動不已，盯着司铮互相嘀嘀咕咕，有些人甚至摸出手機給李啟成發去微信，想先探探口風時，司铮終于不耐煩地砸了下桌子。

“砰”的一聲，各位瞬間安靜。

司铮環視一周，不悅地問道：“你們有沒有搞清楚重點？”

重點是什麼仙不仙的嗎？

重點明明是——别靈，本尊夫人，鼓掌！

奈何各位大佬都是道門中人，蛇妖吐露的“修仙”一事，才是他們的夢想。

在夢想面前，愛情不值一提。

莫名地，别靈倒是明白了司铮的意思，可他怎好意思開口，便隻能岔開話題道：“還是先問清楚這蛇妖的來頭吧。”他壓低聲音向司铮抱怨，“不搞清楚，我心裡總不踏實。”

司铮：收到！

諸位大佬隻見司铮跟别靈咬了下耳朵後，表情越發嚴肅，問話的調子都如新聞聯播般正經起來：“為何謀害本尊夫人？你且從實招來。”

蛇妖古腔古調地答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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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條蛇妖，真是被鎮壓在千湖市人民公園中心湖湖底的那條。他原本是千湖市裡的一條水蛇妖，因時常吞人解饞，在修煉至五百多年時，走蛟失敗，未能化蛟。

其實這不算大事。若是他潛心修煉，不再為非作歹，下個五百年時，說不定就能走蛟成功。奈何這條蛇小心眼，走蛟失敗後，他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怪人類耽誤了他修行，在千湖市各處水域越發為非作歹。

心情好時，讓水域内捕魚的漁民空手而歸；心情差點，他便要興風作浪，讓漁民有來無回。

其實，漁民對于被水淹死一事，并不怎麼挂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奈何那年死的人太多，漁民們終于明白此處定時有妖物作祟。他們趕緊從外鄉找了個道士來。

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李啟成的第一任主人。

道士天賦卓絕，早已修煉有成，對付區區五百多年的蛇妖，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擒住蛇妖後，道士要将蛇妖修為盡廢，奈何妖怪們都身懷“元神自爆”的技能。蛇妖威脅道士，若是要廢他修為，他便元神自爆，拉方圓百裡生靈陪葬。

道士摸出當時還是個小烏龜的李啟成，給蛇妖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蛇妖命不該絕，亦不該任其自由。于是，道士命人打造了一對石鵝，将蛇妖鎮壓在明湖湖底。

在古代民間，有養鵝驅蛇的習俗。以石鵝鎮壓蛇妖，若鎮物不毀，蛇妖便永不見天日。

幾十年前，政府要在明湖周邊建設人民公園。明湖這個名字也正式改為中心湖。

後來三界公司成立，摸排妖怪們的藏身之處時，有人透露了中心湖湖底被鎮壓着蛇妖的事情。總公司當時便将這個點納入安全隐患排查的範圍，要求監管人員每個月定期檢查。

根據檢查記錄，湖底的兩隻石鵝仍舊相對擺放着，并無移位或破損的情況。

那蛇妖是怎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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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靈代替一衆大佬，問出這個關鍵問題。

蛇妖老實答道：“小人本在睡覺，忽然聽見有人喊小人的名字，還問小人願不願意出去。小人自然願意。那聲音便讓小人逃出後，前往太陽花福利院等一位身懷功德之體的人。小人應下後，再睜眼便是身在封印外。小人本想着逃都逃了，何必替人辦事，便在城裡閑逛了幾天。結果前夜時，那個聲音讓小人做好準備，說功德之體到了，讓小人務必折磨你，将你激怒。若是不從，便要将小人抽筋剝皮。”蛇妖說到這裡，慌忙解釋道，“都是那聲音威脅小人！若不是他，小人怎敢害夫人。”

“不對吧。”别靈說，“如果他隻讓你折磨我，那你為何要吞了我？”

蛇妖的元神吓得瑟瑟發抖：“是小人一時糊塗！小人見夫人您身負的功德之深，怕是普通人修行百世，也難以積累，便想化了您，增加……哎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攥住了元神，是司铮的，他面色狠厲地收攏手指，将蛇妖元神捏成了奇怪的形狀。

蛇妖吓得連連尖叫求饒。

好一會兒，司铮才放開。他的聲音仿佛含着冰碴：“再敢滿口謊言，本尊便親自進入你元神搜一搜真相。”

蛇妖的元神猛地落在地面上，像通了電似的，顫抖個不停。他慌忙解釋道：“小、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仙饒命！”

别靈不想浪費時間，便追問：“若你一直在湖底，怎麼會知道李啟成和司铮？”

元神滾了一圈，停在别靈跟前：“之、之前，小人确實跟夫人說過自己知曉李啟成和大仙您，但這兩個名字都是那人說的，小人并不清楚。”

話音剛落，别靈便輕笑一聲。他示意司铮：“還在說謊，親愛的你直接搜吧。”

之前不清楚，後來總清楚了吧。這蛇妖連李啟成是烏龜精的事情都知曉，那總要描述一下如何知曉的吧。

但蛇妖像擠牙膏般，别靈和司铮用點力，他便吐露點。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下子全摸透。

司铮挺胸擡頭，露出微笑：收到，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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