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綿延看着那雙即将被甩出去的碧色琉璃耳墜,勉為其難地松口了,“後宮的事都是皇後在打理,想升位分需要皇後蓋了鳳印才作數。”
許舒意想得美,朕的後宮那麼貧窮,皇後要是敢松口答應,就讓她把許舒意的分例月銀是一并解決了。
到時候要是被許舒意發現整個後宮的月例加起來也買不起她的一雙耳墜,朕的顔面往哪放?
不過許舒意的位分确實該動一動了,許家自從許舒意入宮就安分了許多,她也得做出點什麼表示一下安一安“忠臣”的心。
她在寝殿私藏了那麼多首飾,都沒有這種琉璃款式,許家真是有錢,這錢要是她的就好了。
許舒意聽了不滿,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那皇後要是不答應呢?”
盛綿延看見幾乎把小腦袋送到她懷裡的許舒意,眼眸半閉不看她精緻漂亮的臉蛋,美人計對她沒用。
但又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安撫地摸了她的頭發,很柔軟順滑,還趁機偷偷摸了摸那個簪子,等她把手放下來時,袖子上不知不覺挂了一物。
盛綿延袖子在另一側垂落,五指并攏悄悄将那物握在手中,嘴角輕輕勾起。
她轉過頭側對許舒意:“你還沒問,怎麼能知道她答不答應呢?”
隻要許舒意天天往坤甯宮跑,她就可以避免動不動被許舒意“襲擊”了。
許舒意被皇上摸頭後又見皇上笑了,覺得她戴上皇上所贈的鳳簪皇上心裡肯定很高興。
許舒意回味了一下皇上的手指拂過腦袋的感覺,美滋滋地看着盛綿延的側臉,昨天放風筝時的一念之想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皇上的耳朵好适合添上一對耳墜。
她想起今天出門的時候戴了一對耳墜,皇上現在心情這麼好,說不定她可以……
她在腦中想着她的計劃,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耳朵,軟軟的,是她的耳朵。
許舒意察覺到不對又摸了一下,這回終于确認,她的墜子不見了!
她晃了晃腦袋去感受,隻有一邊傳來了拉扯感,松開了抱着的胳膊,從凳子上站起來抖了抖衣袖,低頭在腳底下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
盛綿延看着她這副樣子心知肚明地問:“怎麼了?”
許舒意一臉氣惱地說:“皇上,我的耳墜不見了!”
盛綿延當然知道她的耳墜去了哪裡,一?毫不知情的樣子幫她分析,“是不是來時的路上丢了?”
許舒意懊惱搖頭,“肯定不是,我進來時還在的。”
盛綿延從龍椅上站起來“好心”幫她找了找,“那就是落在禦書房哪個角落了,總歸是不會丢的,讓宮女們幫忙找找就是了。”
等她在手上玩上幾天,玩夠了自然就能“找到”了。
許舒意繞着桌案找了好幾圈,明明進來前她透過窗戶檢查時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工夫就丢了。
“她們又不知道我的耳墜長什麼樣子。”
盛綿延見她幾次險些碰到書架和匣子裡的機密要文,擔心被她看到什麼,又想了法子忽悠,“你把這隻留下讓她們對着找,等朕得了閑親自給你送過去。”
許舒意尋找未果,小心取下剩下的那隻放在桌上,一擡頭看到皇上包的嚴嚴實實的衣服,會不會掉到皇上的領口裡了?
隻有皇上身上沒有尋找過呢。
皇上穿得很厚,衣領整潔平整,她的耳墜又不大,就算滑進去也看不出來。
她鬼迷心竅地伸手摸上了皇上的胸口,在領口附近上下滑了滑。
盛綿延剛露出計謀得逞露出喜悅,計劃着在手上把玩幾天再給她還回去,一時不察被她偷襲,耳尖爆紅,身體僵硬,胸口緊繃。
許舒意!
平平的,沒有她的耳墜,但也不是特别平。
許舒意正想多摸幾下辨認這種很好摸的感覺到底是平還是不平,忍無可忍的盛綿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從衣服上撕下來,後退一步深呼一口氣。
許舒意看着皇上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心滿意足地确定了,不平。
不愧是常年習武得來的好身體。
盛綿延咬牙切齒地說:“許舒意,朕說過了不能随便沖撞朕龍體,不然就将你關——”
許舒意色膽滔天行為惡劣,關一年還是半載?
許舒意聽到略微熟悉的話語,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不等皇上說完就提着裙擺往外逃跑。
“皇上,我去求皇後娘娘幫我升位分了!”
你想得美!皇後敢同意就連她一塊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