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向小姐彙報。
許舒意不知道青嫔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小手一揮:“讓她進來。”
關覽走之前給她梳理了頭發,許舒意穿上衣服立馬就能見客。
青嫔得了允許,對珍寶兒微微一笑,錯身往裡走去。
珍寶兒覺得她不懷好意,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臣妾聽聞美人病了,特意前來……”
許舒意懶得聽那些客套話,直接打斷她步入正題:“你有什麼妙計?”
青嫔朝身後的晚月和珍寶兒看了兩眼,示意許舒意屏退下人。
挽月和珍寶兒裝沒看見,在原地一動不動。
青嫔也站着不說話。
許舒意被青嫔這副神秘的樣子勾起了好奇心:“珍寶兒,院子裡的布置實在是太醜了,你把它們恢複原樣吧。”
珍寶兒剛進來就被攆,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了。
許舒意:“好了你可以有話直說了。”
她絲毫不提讓挽月離開,在她心裡挽月可比這個才見過幾面的女人可靠多了。
青嫔目的達到,也不糾結:“美人得了皇上的喜愛卻一直沒有升位分,臣妾為美人擔心。”
許舒意早知道青嫔就來說這點破事就直接把她趕出去了,她打了個哈欠提不起興趣地說:“皇上和皇後都已經許諾給我了。”
青嫔搖頭說:“區區一個嫔位難道就滿足了嗎?上面還有人穩穩壓美人一頭呢,美人真的能容忍被那些出生卑微的女子比下去嗎?她們扯下來美人才有機會爬得更高。”
許舒意不耐煩得打斷:“說的真是輕巧,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啊。”
青嫔神秘地說:“眼下美人的機會來了。”
她走進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臣妾發現淑妃夜間常有男人的身影。”
許舒意下意識的緊緊攢掌心,瞪大的杏眼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她聲音一震:“此話當真?”
又意識到這等醜事不應該大聲張揚,連忙捂住嘴巴壓小聲音,語氣中充滿了譴責:“淑妃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淑妃啊淑妃,她對得起皇上給她的封号嗎?
想不到劉沐霜那個粗魯女人……
這真是一個驚人的好消息,她一臉八卦,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讓青嫔坐下細細說,又讓挽月端來了茶水倒上。
青嫔靠嘴皮子混到了一把椅子,抿了口茶水後繼續講:“臣妾親眼所見好幾個夜晚都有一個武藝高超的男子潛進她的寝殿,沒多久寝殿就熄了燭火,臣妾一開始也不相信,以為自己針線動多了夜裡眼神不好,于是就多盯了幾天,千真萬确。”
“若是這些不足成為證據的話,臣妾為了進一步驗證,白天前往淑妃的宮裡拜訪,還在她的院中發現了晾洗的衣服中摻雜了一件男裝。”
許舒意連忙追問:“你看到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了嗎?”
“臣妾隻遠遠地看了幾眼,那個男人蒙着臉臣妾也看不清,白日裡甚少能在宮殿中找到淑妃的身影,不知道去哪裡……”
許舒意脫口而出:“定是去幽會情郎了!”
許舒意很快就發現了疑點,狐疑地問:“你大半夜地不睡覺,跑到淑妃宮殿外面做什麼?”
青嫔:“臣妾一人在宮中孤寂,長夜難眠,又不能在燭火下繡花,想着在外面四處走走。”
許舒意:“你當時發現了怎麼不叫侍衛?”
青嫔:“淑妃頗有武力,那個蒙面男子實力不明,臣妾雙拳難敵四手,不敢打草驚蛇。”
“美人要是不信,可以在子時親自到淑妃的宮殿外面驗證。”
“臣妾過來隻是告訴美人這個消息,至于怎麼做就看美人自己的決定了。”
青嫔走後,同樣滿臉震驚的挽月摩拳擦掌地問:“小姐,我們要聽她的嗎?”
這事兒一旦捅出去,劉沐霜就算長出十張嘴巴來辯解也沒有用,她肯定在後宮裡混不下去了。
聽完了這一樁事,許舒意的病都好了一半,她慢悠悠地說:“不着急,先把珍寶兒喊來算她的賬。”
“好嘞!”
挽月正等着小姐這句吩咐,珍寶兒這回在劫難逃。
珍寶兒在外面搬花盆累得滿頭大汗,剛直起腰用手背擦了下臉就被挽月提溜過來了。
許舒意高坐在羅漢床右邊,挽月坐在另一邊,二人面容冷肅地盯着珍寶兒,十分富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