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劉沐霜打入大牢?”
盛綿延還以為許舒意是為“奸夫”烏龍來的,她若有所思地想,“淑妃娘娘”與人私通,事情暴露後被打入大牢這個由頭好像不錯。
隻是眼下時機不合适,還是算了。
許舒意正想一股腦将劉沐霜的龌龊事迹說出來,又苦于沒有證據,終究還是咽在肚子裡了。
她可憐兮兮地說:“臣妾想着入宮這麼久了,還沒有去淑妃娘娘宮裡拜訪過,就不嫌路遠一個人去了,結果她不光說臣妾是老鼠,還對臣妾施以武力,捏臣妾的臉!”
許舒意的杏眼眨呀眨,長長的睫毛扇出一陣微風,依舊沒有擠出一滴眼淚。
她怨氣極深地說:“我的臉都被她捏壞了!”
盛綿延面色凝重,強忍住笑說:“哎呀,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張小臉,被捏壞了可怎麼辦?趕緊去請禦醫看看哪裡受傷了!”
“不要讓禦醫來。”許舒意把臉皺成一團,這也太丢人了。
盛綿延手有點癢癢了:“要不讓朕幫你看看?”
許舒意沒有察覺其中的險惡,就把氣鼓鼓的臉放在皇上的胳膊上送過去了。
盛綿延将修長有力的手指放在上面輕輕撫過,許舒意的臉後知後覺的紅了一片,下意識的想把臉收回去。
盛綿延正色道:“别動,這得仔細檢查一番。”
手下的臉頰軟滑細膩,柔軟好捏,盛綿延不知不覺間手上微微地用了一點力。
臉上傳來酸酸的感覺,許舒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對着臉邊的手指滿眼控訴。
許舒意這回連眼角都泛了一絲紅暈,像是真的被欺負了。
賞景不必再出門,桃花杏粉在眼前。
“好好的,哪裡都沒有壞。”盛綿延從摸到捏,從左邊到右邊,最後又輕輕揉揉,下了“診治”結果意猶未盡地松手。
許舒意小臉得到自由後趕緊坐直了身體:“劉沐霜真是太可惡了,總之皇上一定要狠狠地罰她!”
盛綿延饒有興趣地問:“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們都聊了什麼?”
“臣妾不過是多說了幾句,不知道哪句惹得她不快,淑妃娘娘就惱羞成怒了。”許舒意默默将視線移向了盛綿延的頭頂。
盛綿延一臉苦惱地說:“淑妃确實有所不對,也是你冒犯在先,這該如何處理是好?”
許舒意抱着盛綿延的胳膊晃來晃去撒嬌道:“皇上,劉沐霜實在是太可惡了,絕不能輕易放過她!”
“對,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盛綿延本來打算裝模作樣地附和幾句,結果終究受了影響對劉沐霜生出一點怨氣。
許舒意的小臉蛋她還沒怎麼捏過呢,劉沐霜手上這麼閑,一定是給她安排的活太少了。
盛綿延使出了她最擅長的一招:“依你這麼說,淑妃仗着武力欺負人确實過分,朕罰她一個月的份例可好?”
許舒意突然有些好奇:“淑妃一個月有多少月銀?”
盛綿延伸手比了個數:“十兩銀子。”
許舒意不滿意地撇嘴:“才罰這麼點?不痛不癢的,劉沐霜說不定會更嚣張。”許舒意沒說的是她家丫鬟都不止這點了。
才這麼點?
盛綿延笑容變淡了,許大将軍府上很有錢嗎?要再派人私下查查大将軍的财産來源了。
盛綿延反問:“你說要怎麼罰?”
許舒意閉上眼睛想了半天,想到她在家裡犯錯爹娘都是怎麼罰她的。
“要不罰她禁足?”
盛綿延說:“好呀,反正她不愛出門。”
這怎麼能行?許舒意又想了一招:“罰她紮馬步。”她不喜歡練武,一旦闖了什麼禍出來她爹就要讓她紮馬步。
盛綿延又說:“淑妃每日要紮兩個時辰的馬步呢,再多上一個時辰也不算多。”
盛綿延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口幹,從一旁端了茶水正要送到嘴邊。
許舒意聽了,覺得她想的這些懲罰對于劉沐霜這種人來說都不痛不癢的。
她雙臂撐在桌上用手指戳戳臉,終于想了個好法子:“皇上,我要親自打回來!”
盛綿延聽了手一抖,差點把茶水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