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以試試。”
衣湘深吸一口氣,将口琴湊到嘴邊。
一瞬間,幾個刺耳的音猛烈響起,穿破夜空的甯靜,簡直是在折磨人的耳朵。
衣湘雖然不會吹,但是她有自信,可以亂吹。
被她這麼一打岔,剛剛沉郁悲傷的氛圍不複存在。
謝淮序原本漫不經心的笑意,不由凝固在嘴角,他望着還在使勁對着口琴用勁,發出幾個“句句”的滑稽聲音。
眼裡閃過無數情緒,最後都一點點消散,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女孩的唇角流露出明媚的笑意。
“謝謝,還給你。”
說完,衣湘提着長凳進屋,走到門口時,她不由停住腳,回過頭朝仍站在月光底下的謝淮序微笑:“今晚月色很美,你的口琴聲也特别美。”
“紅糖水也好甜的。”
看着衣湘眉眼彎彎地揮揮手,就進了門裡,謝淮序握緊口琴,口琴上還殘留着溫暖的餘溫。
*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紗照進屋裡,被子還鼓起一團。
“唔,好舒服呀!”
衣湘慵懶地掀開被子,睜開了眼睛。
因為睡到自然醒,格外有精神,活力滿滿的!
她美滋滋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
換好衣服推開門,衣湘走到廚房。
在廚房裡遊蕩的她揭開竈台鐵鍋裡的蓋子,看見了一個淺紅色的饅頭。
謝淮序已經出門了,但給她留了早餐。
“謝淮序真的太會照顧人了,感覺會被他養成廢物的。”
衣湘的第六感對未來有些憂慮。
但當她啃着謝淮序做的紅饅頭時,聞到那紅糖的濃郁甜香,饅頭吃起來暄軟又蓬松。
饅頭的好滋味已經侵略到衣湘的大腦,她理直氣壯地想,她難道就沒有當廢物的權利嗎?
當然前提是,謝淮序得一直堅持養,不能放生了。
吃得正開心,“邦邦邦…”大門又被人拍響了,對方還拍得很急。
“邦邦邦。”
見沒人應,又開始拍門。
衣湘連忙應了一聲,一臉怨念地從凳子上起身,走去開門。
天殺的,每次突然來人敲門,都沒有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