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是一個漢語詞語,拼音是yān xiá,基本意思是煙霧和雲霞,也指‘山水勝景’。引申義為紅塵俗世。在部分地區,‘煙霞’也稱為‘霧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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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川市氣象局兩個小時前發布的‘霧霾黃色預警’的福,我被媽媽要求待在家裡,失去了今天和閨蜜吳桢一起逛街的機會。
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手機正在煲電話粥,電話對面還是吳桢。
我們誰都沒說話,任由電話通着,做自己的事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無聊的打開電腦,随意點開一期《康熙來了》。
這是我下飯最常看的節目。可惜它去年停播,以後就隻能反複看重播了。
節目裡小S哈哈大笑沒能調動我的煩悶。吳桢那頭傳來幾聲腳步,她在電話那頭氣喘籲籲地說:“别看了郁青,我告訴你個驚天大消息。”
她說話也大驚小怪的。
我拍了一下空格,小S快樂的面容在屏幕上停止。
“你說。”
“高峤和祝芳歲分手了。”
吳桢的話還沒落全,我已經站在床上振臂高呼。胳膊伸長後意識到一絲不對勁,我重新跪回床上,抓起手機問她:“不對吧?高峤姐和祝芳歲感情那麼好,怎麼會分手啊?”
她們可是大家公認的‘神仙眷侶’,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你信她倆分手還是信我是秦始皇?”吳桢在電話對面急急自證,“打探消息這件事上,我什麼時候出過錯啊?”
這倒是。
吳桢她爸是本市著名經紀公司的總裁。在成為總裁之前,她爸靠着當狗仔在娛樂圈殺出一片天地。
吳桢是她爸的老來女。據吳桢自己說,她剛能抓住東西她爸就開始教她拿相機了。等到她再大一點,她對各類大小消息簡直敏感到發指的地步。她家保姆晚到家一分鐘,十歲的她就能發現其中的異常,最後抓住保姆和司機偷/情。
我覺得她是把她爸的基因遺傳到位了。
我說那我信她倆分手。但是這個事兒也太荒唐了,就像我告訴你我喜歡高峤姐一樣的荒唐。
吳桢在電話那頭嘿嘿笑:“那也沒多荒唐啊。你喜歡高峤我覺得也很正常。”
“你能不能少放點屁啊?”說完這句話我又想起毫無必要的禮貌,加了一個“請問”。
“我開玩笑哒。”
我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闆,腦袋邊上是散着熱氣的電腦。小S笑得和我一樣快樂。我學台灣腔:“真拜托你啦~我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隻有祝芳歲吼。”
我得了吳桢專一的誇獎,又開始追問她高峤姐和祝芳歲到底為什麼會分手。
這回‘狗仔隊長’吳桢女士難得出了岔子,她不知道兩人分手的原因,隻知道這件事剛發生不到八個小時。
沒關系,她不知道,我自己會去問的。
挂斷和吳桢的電話,我的手指在寫着‘祝芳歲’和‘高峤姐’的電話上遊移不定。
論起我和她們倆的關系,說複雜也簡單。
我爺爺和高峤的爺爺是朋友,我們倆的爸爸也是朋友。按說我和高峤姐應該也是朋友才對。
但是不。
高峤長得漂亮,成績優秀,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都像是不需要費力,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一切。不管是錢還是愛,她都有。
從我有記憶開始,高峤就是我爸媽和爺爺口中唯一一個讓我學習的對象。隻要提到她,所有大人都會贊不絕口。
不是說“你高峤姐又考了年級第一”,就是說“你高峤姐數學競賽拿了金獎”,再不然就是“你高峤姐的成績,保送清華北大肯定不是問題”。
拜托,我是獨生女好不好?她一個姓高的是我哪門子的姐姐啊?何況我根本沒有見過她诶!
一直到我十歲那年,高家搬到我們家隔壁,我才第一次見到這位活生生的“我高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