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烈日當空。一頭年邁的老驢拖着破舊的車,緩緩駛離了小鎮。車輪碾過坑窪的土路,,揚起陣陣塵土,随風卷入車内。蕭雲骞躺在颠簸的驢車中,輾轉難眠,飛揚的灰土嗆得他不停地咳嗽,他的表情有點煩躁。
俞墨白斜倚在車轅上,側目瞥了他一眼:"傷口可好些了?"蕭雲骞并不對她的關心表示驚訝,投過來一眼:“就那樣。”
“沒點好轉嗎?”俞墨白有點疑惑,早上給他喂過一次藥了,自己随身帶的傷藥所剩無幾,勉強應急尚可,若真不見好轉,到了下個城鎮怕是得尋個大夫瞧瞧。
蕭雲骞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回答,而是轉頭閉目養神起來。
俞墨白沒打算和他深聊,愛說不說,畢竟這位也是個性格陰沉的主,她隻要保證他不會死就好。
俞墨白指尖輕點,全息地形圖在掌心展開,瑩藍的光暈如水波流轉。豐谷縣——距離最近的城鎮,尚有二十裡之遙。以這老驢的腳程,怕是得披星戴月才能趕到。更棘手的是,他們連個像樣的路引都沒有,想要順利入城,恐怕不易。她望着前方蜿蜒的土路,俞墨白有點發愁。
蕭雲骞餘光瞥見那抹幽藍的光影,神色如常。這些日子,他早已見慣了這些超出認知的物事。眼前這人來曆成謎,身手了得,所用之物更是聞所未聞。至今他連對方的目的都無從揣測,也使得他不敢輕舉妄動。
想他蕭雲骞一生運籌帷幄,精于算計,從未失手,如今卻成了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種朝不保夕的危機感,如影随形,令他寝食難安。
"你可知道路引該如何弄到手?"俞墨白覺得應該問一下這位當地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