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張張嘴,一臉的欲言又止。
“……據我所知,搞情報的,一般也不需要。”半響他才擠出一句,“其實,梅她有提到過一個詞吧?‘指揮’。”
陸離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所以有沒有可能,她給你提供的日結五百崗位,是‘指揮官’?”
先不管梅提供給陸離的崗位到底是個啥,每天的訓練和行軍仍在繼續。又是三天高強度的腦機接口使用下來,陸離從一開始的暈厥和抱桶猛吐,到意識清醒地抽搐翻白眼,終于成功進化到了能有氣無力和“教官”打招呼的地步了。
“很好。接下來我們可以加大日訓練量了。”梅滿意地點點頭,一個抛物線把摘下來的腦機接口丢進了紙箱。
陸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您是在說笑嗎?”她顫巍巍地啞着嗓子,“好的‘穿戴時間不要超過2個小時’呢?”
“那是指一次性穿戴時間,還是在加上條脊椎神經感應設備的前提下。”梅的目光包含無限的溫柔和堅決,“你用不着那個廢物玩意。再按目前的訓練程度,相信自己,一天兩回不是問題。”
陸離簡直欲哭無淚:“梅小姐,可我自認真不是當指揮的料啊。”比起指揮别人(或别機?),她顯然更擅長聽從指揮。更何況以自個出衆的跑路能力,是想讓自己炮聲一響奪路狂奔,然後徒留下小隊在身後原地斃命?
梅在聽陸離提及“指揮”一詞時眼神略有閃動,可能是在好奇面前的小丫頭是怎麼突然間開竅的。不過考慮到可疑人選一共就兩,加之夏源本身就在她的“奴役”下——“阿源,車速慢了。”“閉嘴!你事可真多!”這點小事被梅一笑帶過。
“你在這行很有天賦。”她拍拍陸離瘦弱的肩膀,“要知道不是每一個腦波匹配度達到75%的人都能适應這東西的。”
不知道是不是陸離自個的錯覺,好像梅每次提及腦機接口時,都會有意無意的用“這玩意”、“這東西”稱呼它。
“可是——”陸離還是覺得心裡沒底。從區區一介後勤服務員到戰場指揮官的角色轉變太大了,她接受不能,也接受不起。
一時間那場在招聘會上的爆炸再一次重返腦海。
“有指揮能力的士兵,日薪三百同盟點。”
陸離僵在原地。難道是讓自己把多出的200點數吐出來?不!
“指揮官,日薪五同盟點起步。”
陸離眼前一亮。她一時有些分不清梅吐露的到底是毒藥還是蜜飲。而那雙甜美的唇瓣再度微啟:
“上不封頂。”
“我幹!”
她一把抓住梅的手用力點頭。
“交易”達成的瞬間,内部通訊頻道适時響起——
“梅,有一則加密通訊。我這邊破譯不出,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到破譯行為。你看怎麼辦?”是夏源。
“不用管它。”梅好心情地一撩額前的碎發,“阿源,改變泰坦行駛路線。我們可以往市區裡進了。”
“……你确定就好。”通訊切斷了。
陸離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接連幾天好像确實都在德萊市郊外圍做規律性環形移動,俗稱“繞圈行駛”。原來不是在評估市區風險嗎?
“梅小姐,那則通訊是……”
“啊,算是勝利的前奏曲吧。”
好消息可是一個接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