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這些可是你自己講的,老闆自嘲調侃,我哪敢不捧場啊?”解驚允搖頭笑了笑,說:“那麼,下午的會議你也要這樣出席?”
賀嘉一皺着眉,理了理身上睡得有些發皺的襯衫:“待會兒我去休息室換一件。”
“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解驚允坐到沙發上,仰視看他:“上學那會兒,誰對你有意思就被你拉黑了,我還在想到底是你自己不想談呢,還是心有所屬?”
“無聊。”
“哎,就你那酒量,昨天那一點要是能把你撂倒,這些年的酒局不知道夠你去多少次醫院了。你就跟兄弟說實話,昨天抱得美人歸了沒有?”
解驚允挨了一抱枕,就明白戳到兄弟痛腳了。
啧,惱羞成怒。沒成就沒成嘛,又不是什麼丢人的事。
解驚允搖搖頭,暗道:就算再過幾年,沒成依舊沒成,再給他幾年還是這慫樣。
傍晚,沈舒葉回家吃飯順道拐進實驗室看看進度到哪了。
雖然上次意外暈倒,被老師勒令休息一段時間,不許在實驗室超負荷工作,但是老師外出考察,這段時間還是能陽奉陰違一下的。
沈自山在雲山打了一個大噴嚏。
“教授您感冒了?”
沈自山不以為然:“鼻子有些癢,我們繼續往前走看看。”
韓呈身邊最不缺酒肉朋友,今晚一來,不爽就擺在臉上,會來事的早早旁敲側擊,打聽這位的喜好。
不着痕迹的讨好,賣乖的人多了,韓呈被哄開心了也就松了口。
“就那姓賀的,老爺子打算給接回來,他也配!”韓呈皺着眉,連帶着酒也喝得不甚爽快。
衆人一聽,才知道原來又是屢見不鮮的看人不爽,隻不過這次人有點特殊。
誰都不會想要放過阻礙繼承權的競争者,腦子活的一琢磨就大概猜到,韓呈就是想搞他,讓韓老爺子放棄不成器的備選。
“韓少,那姓賀的怎麼惹上你了?要不兄弟幫你整他?哈哈哈哈。”
“就是啊,韓少,就算硬骨頭也能給你弄服了。”
幸災樂禍者也有,狗腿讨好獻忠心者衆,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白刻邊倒酒邊說,“韓少這是想整死他吧。像之前一樣玩這麼狠,一點活路都不給?還是…單純給個教訓?”
“老爺子想讓他這小子回來争家産,也不看他配嗎?”
韓呈沒說絕對,他吃過幾次嘴上的虧了,小心了些。
“是是是,韓少哪是那個愣頭青能比的。不過,韓少,萬一那小子什麼都沒了,過來和你争家産,豈不是煩心?要不然兄弟幫你按死他,絕不讓他又一分出頭之日如何?”
韓呈這個人看着難忽悠其實是沒腦子的,被白刻一撺掇真起了幾分心思,又放不下面子。
看向白刻,故作矜持:“說說看。”
中間空隙,白刻找借口出來外面。
點開聊天框發了一句,見對面回複了,收起手機。
又接着就若無其事地回去繼續和那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換盞。
[事已辦好。]
[行。]
沈舒葉盯着備忘錄上,江家夫婦的行程信息,咬着唇心裡糾結要不要回去。
人真是奇怪,明明知道結局還會有所期待。
上輩子就沒有怎麼管過他,這輩子就算再找回來,就能有不同嗎?
好吧,或許也是不一樣的,畢竟上輩子沈舒葉可沒有能讓他們賞臉的榮幸。
符追行去休息室沖了杯咖啡,醒了醒神,喝完回來,就見沈舒葉人跟個冰柱子一樣在那杵着,神色不愉。
這麼凝重的神情,好像符追行在被老爸老媽催婚時一樣,催得哭笑不得,煩心又糾結。
“舒葉,你站在這幹嘛呢?有煩心事?”符追行湊過來問。
沈舒葉擡眸,見是師兄淡淡回複道:“沒,這些天辛苦了。”
符追行擺擺手:“又不是什麼大事,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記得和哥講,雖然可能沒法幫你解決,好歹心裡松快一些。”
“我知道,謝謝。”沈舒葉嘴角微微上揚,神色輕松:“倒也沒事,就是有些糾結。”
“有啥糾結的,要不要哥給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