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經鸾擡頭,裴璇一便喊了他一聲,朝他揮手:“老宋!”
她快走幾步拉近兩人的距離,八卦道:“你今天沒去古文化可真是個損失,這學期教咱的那個教授長得可帥了!之前就聽說古文化有個超帥的教授,今天可算是開眼了,總算是懂了什麼叫做百聞不如一見……”
“而且,岑教授講課老有意思了,跟那個隻會照着模闆念的張教授完全不是一個水平,我這節課都沒打瞌睡……”
話裡話外都是她對這個新教授的吹捧。
宋經鸾瞥了她一眼,心道再帥能有我未來男朋友帥?
兩人各自都有事,沒聊幾句便分道揚镳。
宋經鸾走出校門,一眼便看到祝池州和他那騷包的熒光綠跑車,咬牙道:“你就非得天天開這輛騷包車?”
祝池州語氣顫抖:“你怎麼敢這樣說我我小老婆?嗚嗚嗚,人家再也不是你的最愛了嗚嗚……”
宋經鸾被他這一出搞得頭皮發麻,趁祝池州轉身滴眼藥水的瞬間快速坐到騷包車駕駛位,他可不想在這大庭廣衆的地方跟祝池州這貨丢人。
發動車子踩下油門,一氣呵成,留下車尾氣噴了祝池州一臉。
反應過來的祝池州收起演技,崩潰大喊:“我操你大爺的!宋狗你給老子等着!我再幫你就——”
話沒來得及說完,隻見那熒光綠跑車倒着“唰”一下停到他面前,刺耳的刹車聲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宋經鸾靠在門框上,神色張揚,語氣欠揍:“就幹嘛?”
祝池州跳上車,捂臉:“趕緊走啊!我不想丢人了!”
宋經鸾:“老子還沒嫌你丢人呢。”
話雖這麼說,但兩人聊着聊着就忘了這茬,他倆互相損習慣了,從小就如此,比這更丢人的事兒都幹過。
說完正事後祝池州開始八卦,滿臉好奇:“聽說你們這學期的古文化課換了個超帥的教授?”
宋經鸾啧了一聲,怎麼到哪都有這新教授的事兒?自從知道這新教授的課堂要求後他就挺煩的,本來大家都默認了那勞什子文化課是個水課,這新來的教授這麼一搞,他又該重新安排時間。
“不知道,别跟我提這新教授,煩。”
祝池州看他吃槍子似的神情,閉嘴了。
十分鐘後,騷包車停在了UII門口,宋經鸾把車鑰匙扔給祝池州,趕人:“回去吧。”
祝池州:“怎麼着?怕我在你心上人面前口出狂言?”
宋經鸾眼神一暗:“老子警告你啊,别壞我事兒。”
祝池州投降:“行行行,我走了。”
宋經鸾進門繞到昨天心上人坐的那個位置,沒見到人,順勢坐下,點酒:“你們這兒什麼酒好喝?”
調酒師餘光瞥了他一眼,說:“每個人的品味不同,不過我們這銷量最好的是‘暗吻’。”
宋經鸾也沒多想,爽快道:“那給我來一杯吧。”
‘暗吻’做好後他接過來喝了一口,瞬間被嗆得咳嗽,因為職業選擇原因他從來都沒喝過酒,昨天是他第一次喝,但昨天那酒沒這麼嗆嗓子,這次這‘暗吻’可給他狠狠上了一課,别輕易信調酒師的推薦。
好在他控制力驚人,隻咳嗽了一下,沒多丢人,但經過這一下他是不會再碰那‘暗吻’了,他見調酒師有些錯愕的神情,昧着良心沒投訴,他還得靠這位調酒師打探情報,他緩了下問:“昨天有人讓我來找一位叫做‘linxingyi’的還錢,請問你們這兒有叫這名的員工嗎?”
調酒師看了他幾秒,恍然大悟:“你就是昨天找淮哥借錢的那個?林姐現在沒在酒吧,你忙的話可以先交給我,我替你給林姐。”
宋經鸾:“‘huai’是哪個‘huai’?他跟lin姐又是什麼關系?”
調酒師:“三點水的淮,林姐跟他……”
沒等調酒師說完,後方就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誰在打聽我的私事兒?喲,Alpha啊,抱歉我不搞同性戀,咱倆兩條平行線就别在這耽誤對方了。”
宋經鸾沒理她自戀的話語,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姓名牌,了然,随後道:“昨天有人讓我到這找你還錢,錢送到了,請你原封不動地交給他。”
說着把一個信封交給林幸憶。
看着那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林幸憶掂了掂手中的信封,喃喃道:“有意思。”
她捏着信封靠在吧台上問調酒師:“伊寶,那人誰?”
調酒師将昨天發生的事原封不動地告訴林幸憶,林幸憶聽完後語氣羨慕:“原來隻要說是闌大的學生就能讓我哥産生憐愛之情……學到了。”
調酒師:你是不是搞錯了重點?
上樓後林幸憶拍了張照發給岑淮止,配字:【一個白毛Alpha請求我原封不動地送到你手上,你來拿還是我送過去?】
岑淮止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家中書房裡重新登記9027班的出勤表,下午去的匆忙,有些學生的學号姓名都不太準确,他最後隻能手動改正,回家後在系統上重新改正。
看到林幸憶發的這消息,岑淮止才想起他昨天借錢給了一位學生。
【先放你那,我有空去拿。】
林幸憶:【ok】
關掉終端,岑淮止在最後一個學生姓名後打上一個紅叉。
9027-39宋經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