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早點休息吧,我不送你了?”洛倫很自然地扶一下席瑞爾的腰。
“……您就這樣打發我嗎。”席瑞爾臉頰上紅暈未退,說話的語氣仿佛都纏綿起來。“隻是陪您休息了一會兒,怎麼能現在就走。”
洛倫能聽出他語調裡微妙的,理所當然的親密。
他和席瑞爾之間的關系似乎一直都這樣。
必須要有過軀體的親密接觸,然後才會有自然一些的交流和接觸。
如果一段時間沒有這種接觸的話,他們之間的狀态就會生疏起來,即使說着伴侶之間才會說的話都仿佛隻是背誦台詞。
“你在這裡盯着,給大家很大壓力。”洛倫坐在化妝台的鏡子前,盯着鏡中自己的臉回答。“要是讓你看到我一遍遍返工,我豈不是很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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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說什麼!又有工作安排嗎!!!”
旁邊的燈光師拿着終端狂發消息,發言語氣十分激烈,一連串的感歎号在聊天群裡刷屏。
“不是高等級雌蟲嗎!!!為什麼這麼快啊!!!”
小群裡的成員不多,一時間也沒有其他成員打斷他的刷屏感慨。
不過燈光師的感慨也十分有道理。
即使洛倫已經很小心地收拾了殘局,從休息室丢棄的過量垃圾也并非全無痕迹。很明顯,雌蟲就是和他的雄蟲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伴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雌蟲的本性就是占有雄蟲,索取雄蟲的信息素,纏着雄蟲為安撫自己的狀态耗費所有的體力、精力和耐心。
何況看起來洛倫還很放任他的雌蟲對他索要一切。隻是來宣告一下主權,居然就能發展到占用休息室封閉環境的程度。
但即使是這樣,洛倫看起來似乎還是行動如常,似乎并沒有因為雌蟲的來訪而表現得疲憊虛弱乃至不願意繼續工作。
“這是可以說的嗎”
小群裡跳出新消息。
“看起來L好像狀态還挺好的,雌蟲也沒怎麼影響到他啊?”
如果一定要說影響的話,顯然席瑞爾受到的影響大得多。比如隻是在休息室呆了一段時間就要重新換過的衣物,比如神色間掩飾不住的餍足,比如和雄蟲更近的距離和更親昵的小動作。
相比較而言,洛倫似乎還是淡淡的。就連他即将扮演的拍賣師角色都比此刻他的神态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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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在背後悄悄傳播的八卦議論并沒傳到洛倫耳邊,而席瑞爾更是不介意讓其他雌蟲都知道洛倫和自己的關系。
反正洛倫對他縱容的情況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有雌蟲想嘗試接近洛倫,也得先掂量一下他已有的伴侶關系。
“怎麼能讓雄主返工。我現在就去讓導演稍微降低些要求?”席瑞爾理所當然地沖洛倫說。“或者簡單點兒,删掉一部分您的工作内容也可以。”
“反正我也不想讓他們……多看我的雄主。”
後半句内容其實聽起來相當誇張,但被席瑞爾說得真情流露。仿佛忍耐很久,有很多想說的,但終于能借此機會說出這麼一句來。
“不至于。”
洛倫相信席瑞爾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已婚雌蟲對雄蟲的占有欲和莫名其妙的競争意識都相當劇烈。“别胡言亂語。”
據洛倫觀察,席瑞爾不怎麼判斷“應不應該”。隻要他想做什麼就會立刻去想辦法完成。最多就是發現沒達到目的,再繼續想辦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