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
千鈞一發之際,淩不語猛然回頭,看到的是飛速旋轉而來的明藍色鐮刀。
如果他閃避,隊友也會面臨危險。
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淩不語緊張地後退幾步,默不作聲将隊友埃德文護至身前。
“?!”
這是埃德文的痛哼,他猝不及防隻看到淩不語身形一閃,緊接着就是近在咫尺的鐮刀。
靠。
這是給他壓了個瞬爆。
情急中埃德文全力避開要害,血液噴濺,那把飛舞的鐮刀隻是劃過他的勁腰,造成不深不淺的傷口。
鐮刀猛地沒入地面,一道狂笑着的小個子身影墜落而下,正好踩在鐮刀長長的刀柄上。
“哈喽啊各位,下午好。”
這是個嘴巴巨大的侏儒Alpha,站在鐮刀上做了個鬼臉,長舌頭從滿是血污的牙齒裡鑽出來。
這個人對埃德文和白文帥來說,也是個熟面孔。
入學考試第七,鐮刀男艾斯文。
鐮刀男剛落地還沒有站穩,一道長滿倒刺的金屬尾刺狠狠甩來,差點卷住他的腰。
開玩笑,被這毒玩意卷住,年紀第幾都要死!
鐮刀男也不管自己台詞還沒說完,瞬間再次起跳,明藍色長鐮仿佛有生命般脫地而出,落入主人手裡。
好在白文帥也沒指望一擊必殺這種級别的對手,在尾勾被對手閃開之後,緊接着就是隊友埃德文全力的一腳。
“呃!”
鐮刀男壓根沒想到敵人如此狠毒,配合得天衣無縫。
被直踹擊中的他身形扭曲,口吐鮮血倒飛着旋轉撞到樹上,迎接他的将會是敵人狂風暴雨的攻擊。
然而——
剛要一擊緻命的埃德文和白文帥猛地想到什麼,内心直覺警鈴大作,飛速逃離原地。
單打獨鬥的獨狼基本不存在,鐮刀男的隊友呢?
就在此時,大口徑炮彈不講道理的從刁鑽角度轟殺過來,緊接着是第二顆、第三顆……
轟轟轟!
煙霧彌漫,半徑八米内的雨林生态全部被夷為平地,化為黑乎乎的焦土。
“咳咳…”
埃德文狼狽不堪,捂着嘴吐出幾口鮮血,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肋骨斷了幾根。
狼耳男人陰狠地看向炮彈射來的方向,吐出帶着黑渣的鮮血,擦幹淨嘴角站起來。
而更不耐打的白文帥,已經倒在地上捂着鮮血淋漓腦袋,還沒從轟炸中緩過來,金屬尾刺蔫巴巴地垂在地上。
“埃德文,這麼可怕的看着我幹什麼?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打得中你。”
狙擊炮槍管通紅,短時間内有炸膛風險,敵人把它背在背後,從腰帶裡拿出雙槍,從樹上跳下來。
那是一個戴着黑色牛仔帽,身穿皮衣的浪蕩俊美男人,他手裡的槍鎖定了埃德文的頭顱。
入學考試第四名,槍男齊浩傑。
同時也是淩不語未曾謀面的舍友之一。
“兄弟,真不知道你們是自信還是自負,不帶奶媽的嗎?”
被指着要害,埃德文沒有退縮,而是狼耳豎起面色猙獰,薄唇張開露出獠牙,高大身體顯露出攻擊姿态。
齊浩傑帥氣的臉上帶着不羁笑容,手心卻微微出汗,他其實并不是很擅長戰鬥,即使是年級第四。
面對埃德文這樣血厚的頂級獵食者,即使是近身,他也沒有把握到底是槍先命中,還是被對手瞬移閃開後猛撲撕碎。
換平時比賽他不可能選擇和埃德文硬拼,但是對手的隊伍裡不是沒有恢複能力者嗎?
這給了他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