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青:“我不是故意的。”
婁妩音一個用力,匕首撞擊堅冰後倒飛出去,擦着雲在青的耳朵刺進了冰牆。
“能不能閉嘴,我不想聽你說廢話。”
冰屋裡終于安靜了,景緣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蒼祁閉着眼睛突然問了一句:“要吵嗎?”
……??????
“吵什麼?”
景緣不理解,他兩有什麼可吵到的,都是大男人還能少塊肉?
蒼祁:“他們都吵,你不敢?”
他們吵是因為他們不喜歡男人,景緣有點說不出口。
下一秒:“我是斷袖。”
蒼祁:“哦。”
“哦。”
室内又安靜了一瞬。景緣看着冰頂,很奇怪,他居然對對方沒有反應這件事耿耿于懷。
“你哦什麼?”
表現的這麼平靜幹什麼,不會早就猜到了吧,什麼時候露餡的,他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一個男人觊觎他的□□?
等等,誰觊觎了?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看的。
景緣動了一下兩人挨在一起的小腿,确實挺暖和的。
蒼祁睜開眼:“哦是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幫你的意思。”
景緣沒說話,蓋住兩人的被子起伏,他挪到床的邊緣。
三天後,冰湖族人說的。
已經養好傷的修士終于拿回了衣服,在照顧他們的冰湖人嘴裡,得知了自己要打工還債的噩耗。
上百條魚,一頭熊屍和三頭狼屍。
不是,他們就躺了三天,也沒有用藥啊,這個數量是不是太過分了。
裴炎:“怎麼會這麼多?”
雖然這些東西對他不算什麼,但他還是要問個究竟。
看守他的中年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果然是卑鄙的小人。”
裴炎:“……”不是他還什麼都沒做吧。
其他修士也紛紛碰了壁,隻有一小部分修士得到了答案。
“冰屋讓給了你們,我們就得消耗物資取暖,那些凡人可憐的很,根本沒有能力償還,平攤到你們身上剛好是這個數目。”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能回去住了,要自己造冰屋,自己打獵,我們冰湖族不會再提供任何食物給你們,等還完了債才能走。千萬别想着逃跑,我們可是有特殊的手段。”
“那要是傷了或者病了呢?”唐後理問道。
“扛着,扛不住就死,這地方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治病的藥,就算是有也不會給你們用的。修仙者都能辟谷,你們最好什麼都别吃,畢竟病從口入。”
冰湖族人從背袋裡拿出一些捕魚的器具,在微弱燈火的照耀下放入了修士的手裡。
“借給你們的舊東西,要是用不着就還回來,小心些,弄壞了要賠。”
景緣接過漁具,他還真是和這東西有緣,那些漁船上就一大堆。等将來歸隐的時候,幹脆就當個漁夫好了。
“對了,那些凡人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雲在青面露擔憂,不提供食物,那些人不像修士,根基被毀,又是海淹又是冰凍的,早就沒了生存的能力。
“哼。”
回答景緣問題的冰湖族人又一次冷臉,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把頭扭了過去。
“别自取其辱了。”
婁妩音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她還在和手上的堅冰作鬥争。
“婁姑娘你也别白費力氣了。”
雲在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集寒之地的人這麼對待。
注意到旁邊的低氣壓,婁妩音緩緩擡頭:“後氏被扒皮抽血是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雲在青的眼眸亮起,頓時豁然開朗:“多謝。”
“少反省自己,多指責别人。你是為自己而活的,那麼在意别人看法幹什麼?”
四目相對間,兩人又把頭扭到了一邊。
那邊風光正好,這邊雞飛狗跳。
“這邊啊,那邊是廖清姿他們的地方。”
景緣拽着非要走和他反方向的蒼祁原地踏步,“你不能因為他長得像姑娘就賴在人家的地盤上。”
所有的修士都擠在了一塊地方建冰屋,是冰湖族為他們選的地方,三面都是冰山防風又保暖。
“哦,那邊男子多,我是為了你着想。”
“你什麼意思?我不挑嗎?”
蒼祁看着兩人冰封在一起的手,冰湖族人說,這是寒晶,是在極端暴風雪中心凝成的,外力是擊不碎的,得在陽光下暴曬才能化開。
他們族個前輩,因極寒之地少陽,拖了整整十年才擺脫這東西。
“真是麻煩。”
“什麼?”景緣從冰面上蹦起,“我們兩個人就兩隻手,隻有我在動手,你好意思嫌棄我?”
如果不是抽完巴掌逃不掉,對面早就被他扇成豬頭了。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山洞裡是,這裡也是,虧他還以為會有什麼改變。
蒼祁啧了一聲:“非要用最原始的方法嗎?”
景緣吸了吸鼻子,他感覺自己的臉凍住了。
因為用了靈力的緣故,這句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他們僵住的時候,手裡還拿着工具。
“刺啦~”
裴炎打了個響指,一堆黃色的火苗出現在了衆人的身旁,四周瞬間亮了起來。
站在原地的蒼祁頓了一下,他注視着眼前人:“你臉上的水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