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解釋不代表否定其真實性！”李清遠反駁道：“相反，這證明了古老智慧中蘊含着現代科學尚未理解的真理！然而我們明明可以以更科學的方法去驗證總結，最終不再依賴經驗，這才是一個科學工作者應該做的事！”

說完又想起這些年就遇到過這麼一個畫符成功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說清微道長是封建迷信頭子了，于是李清遠看向趙绮夢：“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你的腦電波頻率、生物電場或者什麼其他的，肯定有特殊之處......”

說完又有些困惑，看向笑得意味深長的老友：“老道士你肯定知道些什麼......說！一點‘靈光’是什麼！你是怎麼知道小夢畫的符能成功的！”

趙绮夢心中一跳，自己的特殊之處也隻有靈氣了，畢竟之前與清微道長的接觸中，已經發現道長隻是傳統的内家高人，身體裡的能量應該隻是内力。她将兩者對比過，如果要用名詞形容，那麼清微道長應該是“後天之氣”，而自己修煉的能量應該算是“先天之氣”。

于是剛準備開口，清微道長卻有意無意地打斷她：“你得承認，不管什麼方向，總有一些天才常人無法理解。好了，符紙也驗證了，菜園子也澆了，正好吃個午飯。”

說完笑着對趙绮夢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後院，将還想說什麼的李清遠也拉走了。

看出這是道長的體貼之處，趙绮夢心中一暖，其實相處這麼久，對兩位老人都很了解了，都是虛懷若谷襟懷磊落的人物。就算三人年齡相差巨大，也讓趙绮夢有種白發如新傾蓋如故之感，于是覺得說出修煉的秘密也沒什麼。

不過時機已過，趙绮夢也不糾結，就等着看兩位老人哪天被吓一跳吧。

接下來幾天，可能是清微道長說了什麼，趙绮夢雖然并沒有隐藏自己的不同之處，不過李清遠并沒有問過，隻是在家布置了一間簡單的實驗室，邀請趙绮夢閑暇時間一起研究符箓。

趙绮夢也好奇科學實驗到底能不能分析出個結果，于是欣然同意。

此刻兩人在這間簡單的實驗室裡忙碌，實驗桌上擺滿了各種儀器，電線像藤曼一樣爬滿地面。清微道長坐在一邊看熱鬧。

“開始吧，”李清遠推了推眼鏡，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一串數據：“控制組：普通宣紙、化學純硫化汞、蒸餾水；實驗組：道觀手工特制符紙、古法朱砂、山泉水。”

趙绮夢正幫忙研磨朱砂，石臼裡的礦物在晨光中閃爍着細碎的金光，她偷偷往粉末裡渡了一絲靈氣，粉末突然“噼啪”爆出幾個小火花。

“咦？”李清遠猛的擡頭，“剛才靜電放電了？”

趙绮夢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嗆咳一聲：“呃......可能？”

實驗中的李教授表情很嚴肅，他皺了皺眉，突然眼神掃過一個儀器的屏幕，眼睛瞪得老大：“這讀數......難道附近有強電磁場？不應該啊......”

“是不是儀器壞了？”清微道長悠閑地端着茶杯吹了吹。

趙绮夢趕緊收斂氣息，然後驚訝地發現儀器上跳動的數據恢複平穩。

“這是怎麼回事？”李教授困惑地撓頭，伸手試圖調試：“剛剛一定有什麼發生了！”

竟然真的能夠檢測到......趙绮夢試着運轉真元吸收靈氣，毫不意外地看到電磁檢測儀上的數字又開始跳動。她加大了運轉速度，在普通人看不到的世界，靈氣在空中翻湧，打着卷以趙绮夢為中心旋轉流動。

突然，好似到了臨界點，“啪”的一聲，屋子裡跳閘了，所有儀器都停擺了，整個房間陷入昏暗。

“這什麼破電路！”李教授氣急敗壞地罵出聲。

“天意啊。”清微道長慢悠悠地啜飲一口清茶，裝模作樣掐指一算，神色帶着狡黠，“看來科學實驗也得講究天時地利。今日庚申，忌動土、忌開光、忌......”

“忌扯淡！”李清遠沒好氣地打斷，站起身準備去檢查電閘。

“老師，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靈氣麼......剛開口說了一半，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趙绮夢。

“有人在嗎？接收一下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