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妧随即起身,似乎想要跟着秦祎出去。
秦祎皺眉看向衛青妧,似乎有些不滿:“外面快要下雨了,你出去不方便,在禦書房留到明早再走。”
随後指了指禦書房的床:“所有宮女太監任你調配,你可以去睡。”
随即,秦祎走向禦書房外。
衛青妧抿了抿唇,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禦書房外,衛青姝被風吹的有些冷意,不由得搓了搓手。
秦祎剛出禦書房便看到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跺着腳驅散身上的寒意。
他快走了兩步,來到衛青姝身前,皺着眉頭帶着幾分無奈的埋怨,聲音開口有些氣惱:“為什麼不回去。”
衛青姝看着氣惱的秦祎,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她不知道他為何生氣,是因為自己曾經傷害他生氣還是因為打擾了他與妧妧生氣。
她的小臉白皙中透露着冷意,紅潤的嘴唇也有些泛着紫色。
秦祎想要握住她的手給她取取暖,卻沒有任何身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将傘伸到她面前:“快下雨了,回去吧。”
衛青姝沒有接過油紙傘隻是看向秦祎,帶着些許掙紮。
停頓了片刻,她忽而拉住他的衣角,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請求:“皇上,我可以帶妧妧一起回去嗎。”
秦祎皺了皺眉頭:他今晚是要将衛青妧留下的。
如他所說,堵住悠悠之口。
宮中嫔妃他在悄悄的安排她們出宮後的生活,出了宮免得說一些雜七雜八的,雖然他不怕名聲差,可是他并不想讓衛青姝也聽到一些不好的聲音。
将所有與衛青姝的事情都安排在衛青妧身上便是一個轉移的辦法。
見秦祎皺起的眉頭,衛青姝知道此事不成,她心情低落:“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傷害妧妧。”
“傷害?”
秦祎皺了皺眉頭,有些聲音他不在乎,可是有些他在乎,比如衛青姝的聲音。
他滿臉不可置信,聲音裡帶着幾分倔強與受傷:“你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傷害?”
冷風吹拂,衛青姝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反問:“那皇上從始至終都是因為憎恨我才讓姐姐入宮的嗎?”
秦祎眼皮微微跳動,憎恨?
不知是想到什麼,秦祎用力點了點頭,帶着幾分自嘲與嘲諷,語氣冷漠:“是,朕是因為憎恨你才會讓衛青妧入宮。”
冷風再次刮過臉龐,像是被小刀劃過一般,衛青姝懸着的心微微震顫,她似乎被卸了一股勁:他真的怨恨自己。
曾經隻是她以為他會怨恨他,如今再從他口中聽出來,心情如同落入谷底一般。
看着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秦祎再次自嘲:“是,你犯的錯朕不忍心懲罰你,但你身邊在乎的人就不要好過。”
秦祎話語剛落,天空再次閃過一道閃電,轟隆隆的雷聲從遠處飄來。
衛青姝再次聽到他的話語,擡眸看向秦祎,眼眸潤濕。
此時,雨水從天空飄落,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又打在衛青姝白皙的小臉上。
秦祎皺了皺眉頭,她本就在風中吹了許久,此刻又下了雨,他此時有些慌神,将傘撐開遞過去:“下雨了,今日你先回去。”
衛青姝卻目光不動,看着秦祎緩緩雙膝跪地。
秦祎微微震驚,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疑惑的喚了一句“衛青姝”。
“求皇上饒過姐姐。”衛青姝面露倔強,“若是皇上還在怨恨幺幺,幺幺願承擔所有。”
秦祎隻覺得氣血上湧,他不明白,她為何就一定覺得自己會傷害她呢。
秦祎舒了一口氣,盡力溫和道:“你先起來。”
衛青姝卻不為所動,眼眸都堅定的看向地面。
一時間,秦祎再次氣血翻湧,同她一起跪在地上,與她面對面跪着,咬牙切齒道:“衛青姝,你這樣威脅我沒用,我不會放過衛青妧的。”
秦祎不可能放衛青妧回去好好團圓,以現在衛青姝的态度,隻有衛青妧一直留在宮裡,他才有見到衛青姝的機會。
他不可能會放衛青妧離開的。
“要跪,要淋雨,朕陪你一起。”
随即,秦祎将手中的油紙傘扔掉,已經密密麻麻的急雨紛紛落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