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起身對着一旁的宮女說了什麼,随後一群宮女端着喜慶的服飾與裝飾蜂擁而至。
衛青姝又被從床榻之上拉起來,梳妝打扮起來。
雖然這些宮女輕柔而細緻,但衛青姝不懂,為何還要打扮。
她未曾聽說納妃有什麼儀式,或者秦祎也未曾說過辦什麼宴席慶祝。
若是有,衛誠遠肯定會聽說的。
可是沒有,她打扮的如此隆重,難道隻有她們二人看彼此嗎。
她并不喜歡這樣偷偷藏起來辦婚禮,除了感動自己還能怎麼樣。
當然,也不能感動自己,她完全不喜歡這樣的形式。
她疑惑地回眸,卻見秦祎已經換上了黑金色的衣袍,外面披着火紅的對襟,這樣不倫不類的婚服披在他身上竟沒有違和感,還襯得他高貴冷豔。
似乎意識到她在注視自己,秦祎輕佻的擡眸,慵懶的如同新婚後躲開親友的新郎,卻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新娘帶着絲□□惑。
衛青姝呆呆的看着他,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秦祎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看着她,緩步走向她。
秦祎也是有些詫異的,衛青姝對于嫁給他梳妝打扮之事并沒有強烈排斥大吵大鬧,而是格外乖巧。
可是她越是這般安靜,心裡也越是不安。
如同她答應秦皓的那天,她也是對他的求婚安靜的看着他,沒有回應。
來到她身邊,秦祎輕柔的蹲下身,溫柔地看着衛青姝,話語裡卻帶着警告:“幺幺,你不能反悔,不然衛青妧的孩子不能安然無恙的活過今天。”
衛青姝微微蹙眉,剛剛還沉浸在他的容顔中,卻聽到他威脅的話語,不由得怒瞪了一眼秦祎。
竟然用衛青妧的安危來威脅自己嫁給你,秦祎,你是有多卑鄙。
秦祎看着她帶着怒意的神色,眼神中更是溫柔了幾分,聲音卻帶着些許祈求:“幺幺,不要這麼看着我,隻要你陪在我身邊,衛青妧便不會有事。”
衛青姝看着秦祎,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眸,寬慰自己:也許當初拒絕他讓他生了執念,才會如此報複自己。
看着她惱怒的神色,秦祎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至少她是在乎衛青妧的,那麼他便能有将她留在身邊的機會。
秦祎忽然向前,蜻蜓點水一般溫柔的吻上她的唇,帶着珍愛。
感受到唇角的溫熱觸感,衛青姝微微睜開眼眸,看着秦祎眼中的神色,自己卻依舊懊惱,她輕輕上去,露出潔白的牙齒,快速而準确的咬住他的唇角。
秦祎微愣,卻沒有任何動作,這卻給了衛青姝得寸進尺的機會,她再次用力,果斷的将他的唇角咬破。
唇角的痛感傳來,腥鹹的鐵鏽味傳來,秦祎卻沒有後退,他忽而伸出手按住衛青姝的脖子,用力拉過她,秦祎閉上眼眸,發起了攻勢。
自己口中也布滿腥鹹的鐵鏽味之時,衛青姝開始掙紮,她的手伸向他的肩膀,試圖将他推開,可是他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的将她兩隻手禁锢住,一時間動彈不得。
随即,衛青姝被他拉去懷中,隻覺得手腳發軟,渾身似是用不上力氣一般,軟綿綿的忘了掙紮。
不知多久,秦祎似是想起什麼,慢慢松開她,睜開眼眸。
衛青姝不知何時自己竟完全縮在他的懷中,身邊的宮女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擡眸看着他,也許是血液的緣故,也許是消失的唇脂出現在秦祎唇瓣之上,他蒼白的臉色顯得紅潤了些許。
“跟我走。”
秦祎本就抱着她,也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直接打橫将她抱起。
衛青姝卻再次蹙眉,帶着些許不解:“去哪?”
秦祎隻勾了勾唇角,垂眸看着衛青姝:“讓重要的人見證我們的幸福。”
衛青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卻被他帶着坐上馬車離了皇宮。
似乎怕她跑了一般,馬車後跟着長長的隊伍,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解決。
馬車向着宮外行駛,快到目的地,馬車走的慢了些,熱鬧的氣氛傳至耳畔,衛青姝心中的不安襲來,她想要掀開車簾看看窗外,宮女卻提前打斷了她。
宮女小心翼翼的瞥過一眼秦祎,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嫁人是要蓋蓋頭的,奴婢給您蓋上蓋頭吧。”
衛青姝看了看秦祎,他眼神帶着些許期許,她卻不解,“可我要去哪裡去,為什麼要蓋蓋頭。”
秦祎微微靠近衛青姝,哄着她一般溫柔:“幺幺,為了我帶一次蓋頭好嗎。”
衛青姝依舊有些排斥,秦祎卻拿過紅蓋頭,溫柔道:“幺幺,帶上蓋頭,除了今天,以後我不會強迫你任何事,好不好。”
衛青姝狐疑一般看着秦祎,他給的條件有些誘人,若是入了宮這樣的條件,她也許會過的好一些。
“皇上說的是真的嗎。”
衛青姝看着紅蓋頭,帶着些許忐忑。
秦祎看着她,舉起紅蓋頭:“此物為證,決不食言。”
衛青姝抿了抿唇,伸出手拿過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