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嘴。
說完話的秦祎腦海裡隻有這個念頭。
秦祎起身,目光四處遊蕩,似乎該按照他剛剛說的話離開,可……
衛青姝看着慢悠悠起身的秦祎,心情一時間複雜。
秦祎真的離開,她又覺得掃興,明明氣氛都已經到那了。
想着,衛青姝躺下閉上眼眸,側過身子不再看秦祎。
秦祎扭頭看向衛青姝,似乎有些累了,不消片刻,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來。
衛青姝确實累了,累了一天,閉上眼睛便不受控制的睡着了。
秦祎回頭,看着她不安分的扯了扯被子,唇角勾起笑意。
注視了片刻,他給她蓋好被子,再次轉身離開。
——
深夜,宮殿的燭光搖曳,一陣冷風吹過,衛青姝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眸。
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待看清她的面孔,衛青姝瞬間清醒。
“顧純兒。”
“睡得好嗎,淑妃?”
顧純兒一身黑衣,詭異的笑着看着她。
衛青姝微微皺眉,秦祎解散後宮嫔妃第一個便是顧純兒,按理說她不應該出現在這。
可是她出現了,還一身夜行衣而來。
“别害怕。”
顧純兒笑着說道,“我來送玉玺,順便來跟你說說話。”
衛青姝不解。
“你不會覺得秦祎驅散後宮是為了迎娶你吧。”
顧純兒自顧自的說着,衛青姝并未這般想過。
“秦祎驅散後宮是為了迎娶即将到來的公主。”顧純兒笑着看向衛青姝,“衛青姝,你别多想了。我不是敗在你的手上。”
衛青姝搖搖頭,她從未這般想過。
但是他要迎娶什麼公主,竟然做到遣散後宮。
但是無論娶誰,似乎都與自己無關,衛青姝抿了抿唇。
“玉玺為何會在你的手上?”
衛青姝皺眉,看着放在自己床邊的玉玺,對于秦祎娶親她更關心莫名其妙又出現的玉玺。
顧純兒但笑不語。
忽而,衛青姝側眸看向顧純兒腰間繡着的黑色鴛鴦圖案。
那圖案她見過,是秦皓手下之人的标志。
顧純兒竟然是秦皓的人。
顧純兒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又對上她的視線,帶着幾分笑意:“你才注意到嗎。”
顧純兒擺擺手:“秦祎秦皓都為我傾心,如今公主進京,秦皓也需要我,所以秦皓才将玉玺拿走換了我,如今我也将玉玺帶了回來。”
衛青姝皺了皺眉頭,她口中的話不可以全信,隻是玉玺之事真的與秦皓有關嗎。
但與秦皓有關也無妨了,他同她已然和離。
反正得到的結果便是秦皓将玉玺交給顧純兒,她送回來。
不對,等等,她為什麼送我身邊來。
那不是招秦祎懷疑自己拿了玉玺給秦皓的嗎。
到時候秦祎會怎麼樣,不會惱羞成怒殺了我吧。
沉默了良久,衛青姝對顧純兒流露出微微敵意。
顧純兒眼眸中也瞬間升起一絲喜悅:“别把自己當回事,就算入了宮沒了後宮嫔妃,就算秦皓同你曾是夫妻,你也沒那麼重要。”
“是。”衛青姝抿了抿唇,忐忑的拿起玉玺,随即往顧純兒後腦勺一敲。
顧純兒瞬間眼冒金星,順勢倒在衛青姝所在的床榻。
衛青姝幾乎是蹦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顧純兒鼻息,還好力度可以,隻是砸暈了,沒什麼大問題。
她将玉玺抱着,赤腳下地,跌跌撞撞的跑出門詢問秦祎去了哪。
宮人們回了一句禦書房,衛青姝便一路狂奔。
雖然天氣已然溫暖,但雙腳踩在大理石的路上依舊冰涼,腳底闆因為冷泛起了紅色,衛青姝卻全然不顧。
她隻想着快點澄清,秦祎将自己留在宮中,那以後的日子還長,她不想每天過的擔驚受怕。
她已經降低要求,秦祎可以不愛她,但是她想過的舒舒服服的,平平安安的,時常同衛青妧見面,這樣也挺好。
夜深了,她以為秦祎會歇下,跌跌撞撞的推開門卻聽到交談聲。
“皇上,男女之事如何讓女子更滿意臣等也就知道這麼多,如何更……”
話音還未落,衛青姝便闖了進來,抱住玉玺看着禦書房男男女女六人一時間站在推進門的門口。
秦祎側頭看去,看到衛青姝之時面露尴尬,一瞬間耳垂紅的發燙。
他的目光想要躲閃,如同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的孩子。
但是細看衛青姝狼狽的模樣,一時間皺起眉頭,回頭看向衆人:“退下吧。”
随後,起身走向衛青姝。
衛青姝腦海裡還在消化着剛剛聽到的内容:男女之事讓女子更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