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在袁江南背上,吓了她一跳。
“行呀,你這丫頭有把子力氣,你是混的什麼呀?我怎麼沒看出來,我是混藿麻的,看到我肩上的葉子沒,這就是我的标志,大家都叫我豁子,這裡歸我管,以後你跟着我就行。”
“我叫六子,是這裡最小的,今年十五歲,你今年多大?肯定比我小吧。”一個頭頂小野花,身材魁梧一臉稚氣的少年期盼地問道。
一聽到豁子問人種,西葫蘆心虛地說了句,“豁子,人你覺得合适就行,那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豁子回話,一溜煙跑了。
袁江南見自己有力氣,又得到了這兒頭頭的認可,按照黃小二,三爺幾人給她的定位,扯開商業型笑臉道:“豁子爺,我是有肺人,六子爺,我今年29歲。”
袁江南不知道這具身體幾歲,她都沒機會透過車子鏡子打量一下新身體,隻能憑感覺猜測這具身體的年紀,然後說了上輩子的年紀。
沒想到袁江南剛說完話,面帶笑意的六子臉一垮,“西葫蘆真是越來越不把咱們半仙人放在眼裡了,有肺人也敢往咱們面前帶,他當我們是他手下那群有肺人奴隸嘛。”
“我可不跟有肺人一起趕豬,豁子哥我先趕豬去了,一會豬跑了更麻煩。”
六子說完就走了,其他本來想跟袁江南打招呼的養豬人,一聽袁江南是有肺人,也沒了興緻。
“呸。”其中一個男人在離開的時候還朝袁江南吐了口唾沫。
“晦氣。”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豁子才面色複雜地對着袁江南說道:
“既然西葫蘆把你帶來了,我也不能把你退回去,不過這裡幹活的人都是半仙人,不會有人願意跟有肺人幹活的,你隻能獨自負責一組。”
半仙人?這又是什麼人?袁江南強忍着惡心擦幹身上的唾沫思索。
見袁江南走神豁子也不在意,快速說着規矩,“一組一般十頭豬,你既然一個人。今天又壓死了三頭,你暫時負責七頭,等後頭把豬補齊。”
“你記得,這些豬都是要納入考核的,如果有豬死了,或者跑了,負責養豬的人是要受處罰的,你是有肺人,你的處罰,怕……”
豁子顯然對袁江南也沒有什麼好感,把規矩說完就走了,等豁子他們把豬趕回豬圈,扛着砸死壓傷的豬下山吃飯時,袁江南才敢上前驅趕草地上剩餘的豬。
幸好這七頭豬被剛剛袁江南砸豬的樣子吓到了,乖乖地被袁江南趕回了十号豬圈。
等袁江南下山來到後山時,空地上排滿了端着飯盒打飯的人。
袁江南看着空空的雙手有些為難,她不敢找這裡的人借碗,也不敢随意折斷這裡的青枝綠葉,等看到路邊幾根折斷的竹子葉片。
她心中一喜,立馬跑上前撿起,快手幾下編出一個醜陋但是勉強可以裝飯的竹盒,跑到人流最少的一隊排起隊來。
剛排到隊伍中間,六子端着飯盒罵罵咧咧的從前頭打飯處過來。
“天天都是蘿蔔白菜,說什麼土人參,吃了治百病,吃了這麼些年,還不是要死。”
突然他看到隊伍中的袁江南,怒從心頭起,一腳把袁江南踹得老遠。
袁江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整個身體撲哧掉到地上。
剛編好的竹盒被壓扁,竹片劃破袁江南的手臂,竹尖刺入袁江南的手心,袁江南看着竹片委屈地直掉淚,而後她恨恨的瞪着六子。
六子看袁江南還不跪地求饒,追到袁江南身旁,又狠踹了幾下。
“老子飯還沒吃,你一個有肺人居然敢跑到這裡排隊,懂不懂巨夾寨的規矩,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